我被迫联姻嫁给了京城太子爷陆淮舟。
婚后三年,他从不碰我,却在每个深夜去心理诊所陪他的白月光。
我偷偷吃避孕药被他发现,他冷笑着扔给我一盒维生素:“你也配生我的孩子?”
后来我爬上他小舅舅的床,把孕检单甩在他脸上。
他红着眼跪下来求我:“念念,你骗我的对不对?”
我抚摸着微隆的小腹轻笑: “现在,该叫你外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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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捻起那片白色的小药片时,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粘稠又缓慢,像即将干涸的溪。
浴室顶灯冷白,照得腕骨硌人,
水声滴答,是这死寂里唯一的心跳。
三年了。
我和陆淮舟这场所谓的豪门联姻,耗得我筋疲力尽。
外人眼里,我是光鲜亮丽的陆太太,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身份不过是座精致的牢笼。
他从不碰我,衣帽间里他的衣服和我的泾渭分明,像隔着楚河汉界。
无数个深夜,他一身清寒地归来,身上总沾着若有似无的消毒水味,
我知道,他又去那家心理诊所了,
陪着他那个因为家变而“脆弱”的白月光林晚。
药片刚送到唇边,还没来得及和水咽下,浴室门“咔哒”一声被猛地推开。
撞入眼底的,是陆淮舟那张棱角分明、却永远凝着层薄冰的脸。
他视线钉在我捏着药片的手指上,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墨来。
“时念,”
他扯了扯嘴角,那弧度淬着冰冷的讥讽,
一步上前,劈手就打掉了我指间的药片。
白色的药丸滚落在地砖上,滚进角落,无声无息。
“玩这种把戏?”
他居高临下地看我,眼神像扫过一件令人厌弃的垃圾。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不出一个音。
解释?
说我只是不想让一个不被期待的生命降临,来延续这场荒唐?
他怎么会信。
他盯着我苍白的脸,忽然冷嗤一声,
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个熟悉的药盒,粗暴地塞进我手里。
“吃,”
命令式的口吻,不容置喙,
“以后改吃这个。”
我低头,指腹摩挲着药盒上再普通不过的三个字——维生素。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攫住了我,四肢百骸都泛起寒意。
他连自欺欺人都懒得掩饰,明目张胆地告诉我,
我不配,不配孕育带有他陆家血脉的孩子,哪怕只是一个意外。
“你放心,”
我抬起头,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
却还是泄露了一丝颤抖,
“我不会用孩子绑着你。林小姐……她还好吗?”
他眼神骤然一厉,像是被触碰了逆鳞,
猛地伸手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我怀疑骨头会不会碎掉。
“时念,摆正你的位置。”
他每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扎过来,
“你不过是陆家娶回来的摆设,有什么资格提晚晚?和她比,你配吗?”
晚晚。
叫得真亲热。
心口那片早就麻木的荒地,还是被这句话犁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这三年,我耗尽热情去暖的,原来真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他甩开我,像拂开一粒尘埃,转身离去,留给我一个决绝冷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