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在班里积威已久，没人敢忤逆她。
我女儿朝夕咬着嘴唇，手攥成了拳头。
我按住她的肩膀，走到讲台前，平静地看着王丽。
“王老师，我今天是来替我女儿办理休学手续的。”
王丽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算你识相。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闹得那么难看。休学申请我签了，赶紧走吧，别耽误我给其他同学上课。”
她以为我认输了。
我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拍在讲台上。
“不过，在休学之前，有几件事需要王老师配合一下。”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教室每个角落。
“第一，我女儿林朝夕，因你暴力抢夺并焚烧她的私人物品，导致双手二度烫伤。这是医院的验伤报告。我要求你，立刻，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向她道歉。”
王丽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你胡说八道什么！她那是自己不小心！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
我扬起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一道属于王丽的尖利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配不上？你也配问我配不配？林朝夕，我告诉你，只要我当一天你的班主任，你就别想进京大的门！这通知书，我就烧了，你能怎么样？”
紧接着，是朝夕带着哭腔的哀求，和打火机“咔哒”一声脆响。
录音是我昨天在朝夕的智能手表里找到的。她当时冲上去抢夺时，无意中按到了录音键。
王丽的脸色，从猪肝色变成了煞白。
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懦弱的林朝夕，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
“你这是非法录音！我不承认！”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没理会她的叫嚣，继续说：
“第二，你利用班主任职权，在过去两年内，累计收受学生家长红包、购物卡共计十三万七千元，其中也包括我给你的。这是转账记录和购物卡消费凭证的复印件。”
“第三，你多次将月考、期中、期末考试的试卷，提前泄露给你侄子周凯。这是他和你微信聊天记录的打印版，上面还有你给他划重点的照片。”
我每说一条，就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摔在讲台上。
文件不厚，但每一份都像一块巨石，砸在王丽的心上。
教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学生都用震惊的眼神看着她，包括她的宝贝侄子周凯。
周凯的座位就在第一排，此刻他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王丽彻底慌了。
她冲上来想抢那些文件，被我侧身躲开。
“苏晚！你这是污蔑！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污蔑，楼上调查组的同志们会做出判断。”
我冷冷地看着她，
“现在，我只问你，这个歉，你道还是不道？”
3.
王丽的眼神怨毒。
她看了一眼窗外走廊上匆匆走过的几个身影，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她害怕了。
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对着林朝夕，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对…不…起。”
声音很小得。
“大声点。”我面无表情地提醒。
王丽猛地抬起头，眼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对不起！！”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整个人都瘫软在了讲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