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一脸无辜。

“我真不是嫌弃姐姐。”

“只是不止亲朋好友,商言的很多合作伙伴也会参加我们的婚礼,要是被闻到到处都是这味道……怕是会让人觉得无礼。”

她的心声却在尖叫:【想到她的呼吸会玷污我的新房,我就恶心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傅商言终于瞥我一眼,满是嫌恶。

“那我们不同路,你自己走回去吧。”

“也就十几公里,不比你走的山路多。”

说完,他便揽着林念念离开。

我叫住他:“傅商言。”

他停下脚步,不耐烦地回头。

我问他:“明明和你青梅竹马、从小定下婚约的是我,你怎么能另娶他人?”

傅商言终于肯正眼看我。

他从上到下扫视我,像是在打量一件肮脏的商品。

“林薇,我不管你以前在山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也不管你脑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离我和念念远一点。”

“别再用那种眼神看我,这跟那些围着我要钱的女人有什么两样?”

我看着他凉薄的嘴唇,想起十八岁那年偷尝禁果。

他伏在我耳边,说了无数句我爱你。

才过去多久,他就全忘了?

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他。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珍藏的小盒子,打开,展示给他看。

他看着里面那抹干涸的暗红,皱眉不解。

“这是什么?”

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

“我们的孩子。”

我眉眼弯弯。

“你瞧,他还没成形,要是成形了,得有多可爱啊。”

我刚被丈夫买来的那天,就遭到了侵犯。

事后因此流产,这才惊觉自己竟然怀了孕。

可怜我的孩子。

我就偷偷藏起这份破碎的珍宝,唯一想分享的人,只有傅商言。

但他只有恶心、呕吐和嘶吼。

“林薇薇,你这个疯子!简直丧心病狂。”

我点点头,从怀里掏出药瓶。

“是啊,我是疯了,可也是被你们逼疯的。”

“傅商言,你别忘了,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我打开药瓶,泼出浓硫酸。

可被傅商言躲开了。

只有一滴溅在他的无名指上,连同那枚耀眼的钻戒,一起蒸发至虚无。

痛呼声骤起,响彻整个医院。

爸妈赶来的时候,傅商言已经永远失去了他的右指。

而林念念还在徒劳地给他吹气,好像这样,就不疼了。

他们这才终于想起了把我带回来那天,警察交到他们手里的报告。

去精神科一查,我确实是反社会性人格,天生坏种。

妈妈当场就哭了。

说刚出生时,并不是这样。

林念念安慰妈妈说:“可能是在山村的时候伤了脑子。”

“带我研究生的那个教授是国际顶尖的心理学专家,由他来治疗妹妹,再合适不过。”

“这样,妹妹也能更安全地和我们生活在一起。”

妈妈最终点点头。“也好。”

我听到了林念念的心声。

【让你欺我辱我,到了我的地盘,我看你还怎么嚣张得起来。】

我想挣扎,但被傅商言带来的保镖狠狠控制着。

像畜牲一样,被关进笼子里,带去了精神病院。

说是精神病院,实际上和刑场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