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春桃掀着门帘闯进来，油纸包在手里攥得发皱，边角沾的药渣蹭在袖口，“柳姨娘让柔姑娘给世子送补药，我在后窗听见她跟丫鬟说，要‘让世子身子再弱些’！”
苏灵手一顿，放下竹筐。接过油纸包拆开，刺鼻的药味冲出来，倒出的几枚附子表皮发黑、纹路粗糙 —— 是生的，没经过炮制。她指尖捏着附子：“生附子需九蒸九晒去毒，府里炮制品都按这个规矩来，生的连药房都不敢存。世子寒毒未清，喝了这药，怕是要呕血。”
春桃急得跺脚：“柔姑娘已经往世子院去了！”
“别急。” 苏灵拆开蜡封油纸，泛黄纸上 “附子均用炮制品，每斤十二文” 的字迹仍清晰，边缘还盖着父亲的墨色私章，“你先去世子院，跑前把袖口的药渣蹭点在药房墙角，做个土标记，再藏点药渣在身上，留作证据。”
春桃点头，手按在腰间匕首上往外跑 —— 遇着柳姨娘的丫鬟拦路，她横了匕首一眼，丫鬟才缩着脖子让开，短打的衣角扫过门槛。
苏灵拿着采购单往萧彻院走，刚转月洞门，就见柳柔提着描金漆盒（盒角金漆磨掉，露着红漆），站在院门口跟丫鬟说话，盒盖没盖严，能看见里面的药碗。
“世子身子弱，这碗参附汤得趁热喝。” 柳柔声音娇滴滴的，没注意身后的苏灵。
苏灵敛着袖口拦在盒前：“柔姑娘，这汤里的附子，是生的吧？”
柳柔吓了一跳，手一抖，盒盖差点掉下来：“你胡说！这是母亲熬的补药！”
“是不是胡说，对账便知。” 苏灵转头朝院里喊，“世子，我刚让春桃查了药房采买记录，本月根本没进过生附子。”
廊下传来萧彻的咳嗽声，他扶着廊柱慢慢走出来，脚步轻得像踩不稳，青布帕子还按在唇上：“怎么了？”
柳柔慌了，想把漆盒藏身后，却被苏灵拿过掀开 —— 碗里汤药发黑，浮着几片生附子。
“世子您看，” 苏灵指着药碗，“生附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