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茜立刻附和：“对对对，咬饼干！老规矩，谁掉谁喝整杯！”
哄笑声中，有人拿来一盒长长的手指饼干。林娜抽出两根，自己叼住一端，扭着腰走到那两个陌生男人面前，眼神挑逗。其中一个男人，就是电梯里寸头金链那个，嘻嘻哈哈地凑过去，叼住了饼干的另一端。两人脸对着脸，嘴唇一点点靠近。周围爆发出尖叫和口哨声。随着饼干越来越短，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到一起。最后，寸头金链男猛地向前一凑，嘴唇几乎贴上林娜的，咔嚓咬断了最后一点饼干屑。林娜夸张地尖叫着倒在他怀里。
“下一个谁！”林娜喘着气喊，兴奋地挥手。
所有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都扫向坐在地上的秦筝。
“筝筝！寿星！”张茜直接点名，带着不容拒绝的亢奋。
“我？”秦筝指着自己，脸上的笑容变得有点局促。
“就是你！别怂啊！”林娜过来拉她，“快点快点，孙工！就你了！照顾一下我们寿星！”
那个戴黑框眼镜的孙姓同事被推了出来。他扶了扶眼镜，脸上带着斯文又有些腼腆的笑，目光却直直地落在秦筝身上。有人给他递上了一根新的手指饼干。
秦筝被林娜和张茜推到孙工对面。音乐声更大了，鼓点敲打着耳膜。周围所有人都在拍手，尖叫，喊着“咬短点！”“亲一个！”。
孙工叼住了饼干的一端，微微俯身。秦筝看着那根细细的饼干，又看看周围狂热的脸，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但酒精和气氛像潮水般涌来。她抿了抿唇，最终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叼住了饼干的另一端。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隔着屏幕，江岸能看到她浓密卷翘的假睫毛，能看到她脸颊细微的绒毛，能看到她鼻尖渗出的细小汗珠。孙工的目光像粘稠的糖浆，紧紧裹在秦筝的脸上。他咬得很慢，非常慢。两人的嘴唇在缓慢的、不可抗拒的靠近。
一厘米。
半厘米。
秦筝的身体微微后缩了一下，似乎想拉开一点距离。孙工立刻察觉，反而更向前倾了一点，脸上带着一种鼓励又带着点胁迫的笑意。周围人的尖叫和催促声浪更高了。
“短点！再短点！”
“都快亲上了！别停啊！”
饼干在两张嘴唇间只剩下不到五毫米的长度，脆弱的连接点随时会断裂。
江岸的手指收紧了。他看着屏幕里那张无比熟悉的脸，此刻在迷离的灯光下显得陌生而诱人。他看到秦筝的喉头轻轻滚动了一下，像是咽下了什么。然后，她像是放弃了抵抗，或者被气氛彻底淹没，微微闭上了眼睛，嘴唇向前，轻轻碰触到了那即将消失的饼干。
就在这一刹那，孙工突然做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动作。他的下巴极其轻微地、但极其迅速地向前一送，嘴唇精准地覆盖在秦筝唇瓣触碰饼干的位置上。
“咔嚓。”
饼干断裂的轻响被彻底淹没在爆发的口哨、尖叫和哄堂大笑中。
“喔——！！！”
“亲到了亲到了！”
“孙工你行啊！”
孙工立刻后仰，脸上挂着得逞又故作慌张的笑容，连连摆手：“意外！纯属意外！饼干太脆了！” 秦筝猛地睁开眼，脸颊瞬间红透，像是被烫到一样捂住自己的嘴，嗔怪地推了孙工一把，但眼神飘忽，没有真正的怒意。她嗔怪地喊：“孙哲！你讨厌！” 那声音透过监控，带着被酒精泡软的娇嗔，砸进江岸耳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