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顾言琛耳朵里时，他正在为即将到来的项目汇报会做最后的准备。听说他当时在办公室就砸了杯子，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无法理解，一个他势在必得，甚至已经视为囊中之物的项目，怎么会突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工作室抢走？而且，对方方案中的某些核心思路，为何会让他有一种诡异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带着一身的低气压回到家，第一次没有伪装温和，对着迎上来的顾母和顾薇薇也爱答不理，直接钻进了书房。
晚餐时分，气氛格外凝重。顾母和顾薇薇小心翼翼地不敢出声。
我则心情颇好地吃着饭，虽然饭菜是顾母不得已之下做的，味道实在不敢恭维，但看着顾言琛那副如同吃了苍蝇般的表情，我觉得这顿饭格外香甜。
“听说，‘新诚科技’的项目，被一家小公司拿下了？”我放下筷子，状似无意地开口，声音在寂静的餐厅里格外清晰。
顾言琛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地盯向我，带着审视和怀疑：“你怎么知道？”
我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语气轻松：“哦，偶然听朋友提起的。看来顾先生这次出师不利啊？是不是准备不够充分？还是说……能力问题？”
“苏晚！”顾言琛彻底被激怒了，他“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胸膛剧烈起伏，“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迎着他愤怒的目光，毫不退缩，“我只是觉得，与其整天想着怎么走捷径，攀附谁，或者算计自己老婆那点东西，不如踏踏实实提升一下自己的业务能力。毕竟，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只有自己本事硬，才是真的。你说对吗，顾先生？”
我的话，像一根根毒刺，精准地扎进了他最敏感、最虚荣、最不愿被触及的痛处。
他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指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温文尔雅的面具彻底碎裂，露出了底下无能狂怒的真面目。
顾母和顾薇薇吓得大气不敢出。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中冷笑。
顾言琛，这才只是开始。你依靠我、利用我得到的一切，我都会一点一点，亲手拿回来。你渴望攀附的权贵，我会让你永远够不着。
你的事业，你的爱情假象，你的家庭根基……我都会将它们，一一粉碎。等着吧。
7
顾言琛的失控如同昙花一现，很快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他能爬到之前的位置，靠的不仅仅是运气和我那点可怜的“资源”，更有他骨子里的隐忍和虚伪。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有愤怒，有探究，还有一丝被触及底线后的冰冷，然后他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餐厅，连外套都没拿就出了门。
我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暴风雨前更压抑的宁静。他在重新评估我，也在酝酿着反击。
顾母和顾薇薇噤若寒蝉，看我的眼神里除了怨恨，更多了几分畏惧。她们或许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不再逆来顺受的苏晚，是真的会咬人，而且一口见血。
我无所谓。我的目标从来不是和她们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