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你没事吧？”陈浩见状，赶忙跑进屋去叫陆铭。
陆铭跟着陈浩跑过来，语气里带着不耐烦：“又怎么了？”
我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指着肚子，脸色煞白。
陆铭这才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扶我下楼。
陈浩跟在后面，忍不住低声嘟囔着：“这么娇气啊……”
急诊室里，医生看着监测数据面色凝重，皱着眉头对陆铭说：“你们家属怎么回事？孕妇情绪长期不稳定，宫缩频繁，再这样下去随时可能早产，先住院观察！”
“不就是几条内裤……”
陆铭刚开口就被医生瞪了回去：“你要是不想当爸爸，现在就可以走。”
我闭上眼，不再看他。
没多久，婆婆也风风火火地赶到，还没进病房就大着嗓子喊到：“哎哟我的祖宗！不就是洗个衣服，也能进医院？”
她提着个水果篮，一屁股坐在床边：“攸宁啊，不是妈说你。陈浩才多大？你跟他计较什么？我们那时候怀孕还得下地干活呢……”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再说，他爸妈走得早，一个人多不容易。你们当哥嫂的，多担待点，能帮就帮，都是一家人！”
我咬着嘴唇没说话。
她却浑然不觉，继续念叨：“他现在工资才2500，房租吃饭都不够，你们两口子工资高，多补贴他点儿。”
“妈！”我终于忍不住开口，“我们马上要有孩子……开销也很大……”
“孩子怎么了？我孙子还能饿着？”婆婆直接打断我，语气轻蔑，“小浩从小和陆铭穿一条裤子长大，跟亲兄弟没两样！陆铭，你说是不是？！”
陆铭搓着手，支支吾吾地说：“妈说得对，都是一家人……”
这时陈浩也凑过来：“哥，我刚工作，这人情往来啥的……都得花钱……我那个手机也有点旧了……好多同事都看不起我乡下来的……”
陆铭二话不说转了一万。
婆婆也为了表示支持他工作，直接发了个两千的红包。
看着这一幕，我无话可说，直接拿被子盖过头顶。
等从医院回到家，陈浩直接彻底放开。
今天要三千“撑应酬场面”，明天要两千“买体面衣服”，后天又说同事都买了新电脑，他也想换。
我稍有迟疑，婆婆就打来电话：“攸宁啊，陈浩说你们给他的生活费不够花。你们两口子工资高，多补贴点怎么了？长嫂如母啊！”
我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只能一次次把话咽回去。
4
陆铭的沉默和婆婆的偏心，让陈浩彻底把我们两口子当成了提款机。
从几百的球鞋到几千的手机，再到上万的各种“应酬”，他要得理所当然。
我一度天真地以为，只要忍一忍，忍到他工作稳定了，搬出去就好了。
可谁知，我的忍让，让他再一次得寸进尺。
那天，婆婆拎着大包小包来给陈浩送衣服，顺便也留下吃晚饭。
饭桌上，陈浩扒拉了几口菜，眼睛滴溜溜一转，放下了筷子：“哥，嫂子，我今天跟同事去看车了。”
婆婆立刻接过话茬，满脸堆笑：“哟，小浩想买车啦？好事啊！没个车确实不像样，出门办事、谈朋友都方便。”
陆铭没接话，低头吃饭。
陈浩顺着婆婆的话，故作随意地继续开口：“我看中了一款合资SUV，空间大，性能也好，开出去绝对有面子。二十几万的车，首付大概要十万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