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爆发出更激烈的追问。
“所以您承认这是您的儿子？”
“江总，您对婚内出轨有何回应？”
“云昭女士知道这件事吗？”
江寻终于爆发了。
“够了！都给我滚！这是私人住宅！”
但记者们并没有退却。
反而有人喊道：“江总，逃避不能解决问题！”
我看着这场闹剧，心中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
江寻，你也有今天。
你以为拿到专利就能高枕无忧？
你以为可以一边享受我的成果，一边和情人儿子过幸福生活？
现在呢？
你的百亿帝国摇摇欲坠，你的私生活被曝光在聚光灯下。
这，就是背叛的代价。
4
晚上，江寻终于摆脱了记者和律师。
他推开卧室门时，我正在看书。
“昭昭。”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疲惫，“我们需要谈谈。”
我没有抬头。
“我在看书，不方便谈话。”
“云昭！”他走过来，一把夺过我手中的书，“别装了！你心里清楚得很！”
我终于抬起头，看着他。
“我清楚什么？”
“你知道完整程序在哪里！你知道怎么修复漏洞！”他的眼睛布满血丝，“你就是故意要看我出丑！”
“江寻，你在说什么？”我的声音带着受伤，“我一个文科生，怎么会懂那些技术？”
“别演了！”他咆哮道，“启明芯片是你设计的！你不可能不知道！”
我静静地看着他，然后缓缓开口。
“是，启明芯片是我设计的。但那又怎样？”
他愣住了。
“什么？”
“我说，是，那又怎样？”我站起身，直视着他，“江寻，专利已经是你的了。至于你拿到专利后能不能用好，那是你的本事。”
“云昭，你…”
“我什么？”我打断他，“江寻，当初你要专利的时候，可没问过我技术细节。你只是说，这样对我们都好。现在出了问题，又来怪我？”
他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无话可说。
“而且，”我继续说道，“就算我知道怎么修复，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们是夫妻！”
“夫妻？”我笑了，“江寻，你还好意思说夫妻？”
“你什么意思？”
“林薇和江小宝，他们是什么？”
江寻的脸色瞬间变了。
“昭昭，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我的声音很平静，“解释你为什么在外面有女人有孩子？解释你为什么骗我说那是你侄子？”
“我…”
“江寻，我从来没有问过你这些事，是因为我不在乎。”我看着他，“一个快死的人，还在乎这些做什么？”
“你不会死的！”他急切地说，“昭昭，你的病可以治好的！”
“可以吗？”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江寻，我的心脏随时可能停止跳动。医生说我最多还有半年。”
“不会的，我会找最好的医生…”
“然后呢？”我打断他，“治好了我，让我继续给你设计芯片？让我继续做你的摇钱树？”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逼近他，“江寻，说实话，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难过吗？”
他沉默了。
这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