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都是废物！这么简单的漏洞都修不好！”
紧接着是摔东西的声音。
我笑了。
江寻啊，你知道吗？你骂的那些工程师，每一个的技术水平都在你之上。
但这个漏洞，不是技术问题。
是我故意设置的逻辑炸弹。
第二天早上，江寻顶着两个黑眼圈找到我。
“云昭，我们谈谈。”
我正在阳台上浇花，听到他的声音，手里的水壶倾斜了一下。
“谈什么？”
“关于启明芯片。”他走到我身边，声音带着疲惫，“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
“我没有生气。”
“那你为什么不肯帮我？”
我放下水壶，转身看着他。
“江寻，你在说什么？我已经把专利给你了，还要我怎么帮？”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完整的程序！没有漏洞的版本！”
我皱眉挣脱。
“你弄疼我了。”
他立刻松手，但眼中的焦虑更浓了。
“昭昭，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不应该有秘密。”
“夫妻？”我重复着这个词，忽然笑了，“江寻，你还记得我们是夫妻吗？”
他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重新拿起水壶，“我累了，想休息。”
“云昭！”他叫住我，“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我停下脚步，背对着他。
“我什么都不要你做。我只是一个病人，一个快死的病人。你不是说过，我只要安心等死就好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你没说过吗？”我回头，眼中含着泪，“那也许是我记错了。毕竟我脑子不太好用了。”
江寻看着我的眼泪，神情复杂。
“昭昭，我…”
“先生！”王妈急匆匆跑上来，“楼下来了好多记者！说是要采访启明芯片的事！”
江寻脸色瞬间变白。
“什么？”
“还有几个穿西装的人，说是投资方的律师！”
江寻转身就往楼下跑。
我站在阳台上，听着楼下嘈杂的声音。
“江总，请问启明芯片存在安全漏洞的事，您有什么回应？”
“据说这个漏洞可能导致用户信息泄露，甚至被黑客利用，您对此有何解释？”
“江总，投资方要求退还十亿投资款，您准备如何解决？”
江寻的声音传上来，带着勉强的镇定。
“诸位，这只是技术调试阶段的正常问题，我们很快就会解决。”
“但据我们了解，您已经找了多位专家，都无法修复这个漏洞。”
“这说明什么问题，江总？”
江寻沉默了。
我趴在栏杆上，看着楼下被记者围困的江寻。
他西装革履，平时总是意气风发的模样，现在却像一只被逼到墙角的困兽。
林薇从客厅里出来，想要帮江寻解围，却被记者们更猛烈地围攻。
“这位女士是？”
“您和江总是什么关系？”
“据说您和江总有一个儿子，但江太太云昭女士并没有生育，您对此有何回应？”
林薇的脸瞬间煞白。
江小宝躲在林薇身后，被闪光灯吓得哭了起来。
“妈妈，我怕！”
这一声“妈妈”，让现场瞬间安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