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傅斯年从不碰我。
我知道,他嫌我脏。
当年为救母亲,我曾在夜场跳了三年舞。
直到他白月光肾衰竭。
他亲手把我绑上手术台,「用你一颗肾,换你妈一条命。」
「傅斯年,我把命还你。」
1
凌晨三点,傅斯年手机亮了。
我瞟见屏幕上的名字:宋晚晚。
他起身穿衣服,皮带扣撞在床头柜上,哐当一声。
「医院有急事?」
我声音哑得厉害,喉咙里像塞了把沙子。
他没回头,套上衬衫,「晚晚不舒服。」
我盯着天花板上那道裂痕,它像极了我俩婚姻的现状。
「非去不可?」
「她肾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语气平淡,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可我知道,宋晚晚的肾不好,是因为三年前那场车祸。
而撞她的人,是我妈。
虽然最后调查清楚,是宋晚晚自己闯红灯。
但傅家没人信。
毕竟宋晚晚是傅斯年心尖上的白月光。
而我妈,只是个扫大街的清洁工。
傅斯年拉开门,又停住。
「对了,妈下周手术费还差多少?」
我攥紧被角,「三十万。」
他轻笑一声,「明天我让助理打给你。」
「不过林晚,」他回头看我,眼神冰凉,「这是最后一次。」
门砰地关上。
我蜷缩起来,胃里翻江倒海地疼。
这半年总是这样,一紧张就犯胃病。
可我不敢去医院。
查出来又怎样?反正也没钱治。
2
我和傅斯年的婚姻,是场赤裸裸的交易。
三年前,我妈撞伤宋晚晚。
虽然监控证明是宋晚晚全责,但傅家有权有势,非要我妈坐牢。
我跪在傅家别墅外头两天一夜。
最后傅斯年撑伞出来,雨水打湿他裤脚。
「林晚,」他蹲下来,捏住我下巴,「嫁给我,妈的事我来摆平。」
我鬼使神差点了头。
后来才知道,傅斯年娶我,不过是为了应付家族催婚。
他需要个听话的摆设。
而我,需要钱救我妈。
各取所需,很公平。
婚后第三天,宋晚晚醒了。
傅斯年彻夜守在医院,连表面恩爱都懒得演。
傅家人更是拿我当空气。
尤其婆婆,每次见我都撇嘴:「夜场出来的,能有什么好货色。」
她大概忘了,当年我为什么去那种地方。
要不是为凑钱给妈做手术,谁愿意穿那么少,对着油腻男人强颜欢笑?
但这些,我从没解释。
在傅家,沉默是唯一的生存法则。
3
第二天我起很早,熬了小米粥。
傅斯年有胃病,喝惯我煮的粥。
虽然他很少回家吃饭,但我还是每天做。
万一呢?
七点半,他回来了,带着一身香水味。
是宋晚晚最爱的百合香。
我递碗的手有点抖。
他没接,瞥了眼灶台,「以后不用做我那份。」
我愣住。
「晚晚要搬回来住,」他松了松领带,「她身体不好,闻不得油烟味。」
灶上煨着的鸡汤咕嘟冒泡。
我关掉火,「所以呢?」
「你搬去客房。」
他语气理所当然,像在吩咐保姆。
我忽然想起领证那天,他把我抵在民政局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