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开他，「傅总以什么身份管我？」
「前夫？」我笑，「还是债主？」
他呼吸一滞，「那三百万……」
「我会还！」我打断，「一分不少！」
「但不是用这种方式，」他突然软下语气，「回来吧，妈需要人照顾。」
多可笑。
离婚半月，他第一次提我妈。
却是用她当借口。
我摇头，「傅斯年，我们结束了。」
他抓住我，「结束？我同意了吗？」
「需要你同意吗？」我指着包厢，「里面那个，还有宋晚晚，哪个不是你女人？」
「晚晚她……」
「别叫我晚晚！」我失控，「你不配！」
最后是领班来解围。
傅斯年扔下张支票，「医药费我出，别再来这种地方。」
他走后，我撕了支票。
碎片扬进垃圾桶，像葬掉最后念想。
14
胃癌确诊那天，妈排异反应加重。
医生说要换进口药，每月两万。
我捏着诊断书，在楼顶站了很久。
风很大，吹得人摇摇欲坠。
想起小时候，妈常指着电视里摩天楼说：「晚晚，以后带妈住那里好不好？」
我答：「好，买最大的房子！」
现在，我连她命都保不住。
手机震动，是傅斯年短信。
「妈病情加重，速回。」
我盯着那行字，突然笑出声。
看，连老天都逼我回头。
可是傅斯年，如果我偏不呢？
15
我约傅斯年见面，在当初领证的民政局。
他来得很快，西装革履，像出席商务会议。
「想通了？」
我推过信封，「打开看看。」
他抽出文件，脸色骤变，「你怀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