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声泪俱下地控诉了我的“不懂事”,又或许是绘声绘色地描述了我的“怪病”。
总之,她成功地留了下来。
从那天起,辅导员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而我的宿舍生活,则彻底变成了一场噩梦。
我妈睡在我的床上,我只能睡在地上打地铺。
每天凌晨五点,她会准时把我叫醒,逼我背英语单词。
她说,笨鸟先飞,我脑子不好,只能用勤奋来补。
宿舍里但凡有任何声响,她都会立刻惊醒,然后把我推醒,让我去看看是不是进了贼。
我不敢去公共浴室洗澡,因为我身上的铁内裤根本没法脱下来。
我只能每天趁着半夜,在卫生间里用湿毛巾胡乱擦拭。
我妈会守在门口,像个狱警一样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有一次,我来例假,因为那个小孔的设计,卫生巾根本无法正常使用。
血污渗透出来,弄脏了我的裤子和床单。
我妈看到了,非但没有安慰我,反而当着所有室友的面,大声呵斥我。
“周雅!你看看你恶不恶心!这么大个人了还跟个三岁小孩一样!”
“我都跟你说了你身体不好,让你注意个人卫生,你怎么就是不听!”
她一边骂,一边拿起那条脏了的床单,在宿舍里展示。
“你们都看看!都闻闻!跟这种人住在一起,你们就不怕得病吗?”
室友们吓得纷纷后退,像躲避瘟疫。
其中一个叫李倩的女生,捂着鼻子,满脸厌恶地说:
“阿姨,要不您还是带周雅去医院看看吧,我们……我们真的有点害怕。”
我妈立刻接话:“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孩子就是不听话!非要来上什么大学!我真是为她操碎了心!”
我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我妈,看着我痛苦的样子,眼神里却闪烁着兴奋。
她享受着这种掌控我、羞辱我的快感。
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个多么不堪、多么需要她来“拯救”的废物。
4
那件事之后,我在整个专业都“出名”了。
我是那个“生活不能自理,来例假会弄脏床单的新生”。
校园论坛上,有人匿名发帖,详细描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标题极尽嘲讽。
《惊!金融系新生竟是巨婴,开学第一周就血染宿舍!》
下面的跟帖铺天盖地。
“卧槽,这么恶心吗?她室友也太倒霉了吧。”
“我听说她妈都陪读了,看来是真的有病。”
“这种人为什么要来上大学啊?污染空气吗?”
我妈拿着手机,一条一条地读给我听,笑得前仰后合。
她把那个帖子转发到我们家所有的亲戚群里,配文是:
“看看我这个不省心的女儿,真是给我丢尽了脸。”
好像我的耻辱,就是她的勋章。
我跪在地上求她,求她让那些人删帖。
我妈翘着二郎腿,盛气凌人。
“删帖?你凭什么让我删帖?”
“周雅,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给的?”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她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更有趣的玩法。
“除非……你当着你室友的面,承认你自己就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承认你就是想勾引男人,是我把你锁起来,才保护了你的贞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