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碗里那粘稠的液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怎么可能喝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
我当着她的面,把碗重重地放在地上。
“我不喝。”
婆婆也不生气,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不喝也行。”
她说完就走了。
那一整天,再也没有人给我送任何食物和水。
饥饿和干渴折磨着我。
到了第二天,婆婆又端着同样一碗汤走了进来。
“喝吗?”
我咬着牙,不说话。
她把汤放在地上,转身又走了。
我看着那碗汤,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心里清楚,这是他们摧垮我意志的第一步。
他们要让我虚弱,让我听话,让我像一只被拔光了牙齿和爪子的野兽,温顺地走向屠宰场。
我不能如他们所愿。
我踉跄着走到窗边,用尽力气,掰下来一小块窗棂上松动的木屑。
我回到那碗汤前,用木屑蘸了一点,放在鼻尖闻了闻。
一股淡淡的杏仁味。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虽然不懂药理,但也知道,很多有毒的植物都带有这种味道。
他们不是在“安神”,他们是在给我下慢D药!
他们要一点点地侵蚀我的身体,磨灭我的精神,让我在九月初七那天,“安详”地死去。
好恶毒的心思!
我端起碗,走到房间最阴暗的角落,那里堆着一些破烂的杂物。
我假装喝下,实际上却将汤汁小心翼翼地倒进了一个破瓦罐的缝隙里。
做完这一切,我故意发出虚弱的呻吟,躺在地上。
傍晚,陈默来了。
他看到空了的碗,又看到我“虚弱”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早这样不就好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里带着一丝施舍般的温和。
“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闭着眼睛,懒得看他那张伪善的脸。
他放下晚饭,这次是一碗白粥和一碟咸菜。
“吃吧。”
他把碗放在我手边,然后就离开了。
我挣扎着坐起来,端起白粥。
我必须吃东西,我需要力气。
我不能死,我要活着走出这个鬼地方。
我要让这两个刽子手,付出代价!
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