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您终于接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您没事吧？昨晚管家说您喝多了，我还担心您今天醒不过来呢。上午十点有个和M国硅谷科技公司的视频会议，谈人工智能合作项目的，您之前说要亲自对接，资料我已经发到您邮箱了。”
林野攥紧了手机，脑子里飞速运转。他不知道这个“林总”的工作习惯，不知道这个会议的核心诉求，更不知道什么是“人工智能合作项目”。末世里的生存技巧——分辨有毒植物、修理废弃机器、躲避变异生物——在这个世界里，连一点用都没有。
“我没事。”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会议我会准时参加。资料我再看一下，有不懂的地方，我再问你。”
“好的林总！您放心，资料里我标了重点，您要是没时间看，我十分钟后过来给您当面讲一遍？”张特助的声音松了口气，还带着点小心翼翼。
林野愣了一下，随即答应：“好，你过来吧。”
挂了电话，林野打开邮箱，里面果然有一封张特助发来的邮件，附件里是厚厚的会议资料——关于林氏集团和硅谷科技公司合作开发“城市智能安防系统”的项目，里面全是他看不懂的专业术语：“机器学习算法”“大数据建模”“物联网终端对接”……他盯着屏幕看了五分钟，只看懂了“合作金额：5亿人民币”这几个字。
“先生，张特助到了。”福伯敲门进来。
林野赶紧关掉邮箱，起身走到客厅。一个穿着白衬衫、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站在客厅里，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电脑，看到他就迎了上来：“林总，您气色好多了。”
这就是张特助，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眼神里带着职场人的干练。林野点点头，让他坐下：“资料我看了，有些地方不太懂，你给我讲一下。”
张特助赶紧打开电脑，指着屏幕上的PPT开始讲解：“林总，这个项目的核心是利用对方的人工智能算法，结合咱们集团在房地产领域的资源，打造一套覆盖整个城市的智能安防系统。简单来说，就是通过遍布城市的摄像头和传感器，实时监测安全隐患，比如火灾、盗窃、交通事故，然后自动报警并调度救援……”
张特助讲得很细致，林野听得很认真，偶尔会打断他：“这个系统的成本大概多少？后期维护谁来负责？”“如果传感器被破坏了，有没有备用方案？”
这些问题不是他懂行，而是末世里的经验——任何计划都要考虑最坏的情况，任何资源都要算清楚成本。张特助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林总，您问的这些都是关键点。成本方面，我们预估是5亿，后期维护由双方成立的合资公司负责；备用方案我们也做了，传感器都有加密，一旦被破坏，会自动触发备用信号源……”
听着张特助的回答，林野心里稍微踏实了些。十点整，视频会议准时开始。当屏幕上出现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时，林野的心跳还是漏了一拍。他按照张特助教的，先寒暄了几句，然后直奔主题，把刚才记下来的几个关键点抛了出去。
对方显然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细致，愣了一下才开始回答。会议进行到一半，对方的负责人突然说：“林总，我们对贵公司的实力很认可，但我们希望能增加一个条款——如果系统在试运行期间出现故障，贵公司需要承担全部赔偿责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