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未来，与我无关。」
沈琛感到一阵眩晕。
他立刻拨通了林然母亲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带疲惫的女声。
「喂？是沈琛啊。」
「阿姨，然然在她那里吗？」
沈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然然？没有啊，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她说今天要跟你去参加一个什么聚会，她昨天晚上才搬出我的住处。」
沈琛的手，捏紧了手机。
「「搬出来？她把东西搬去哪里了？」」
他追问。
阿姨叹了口气。
「她没跟我说，她只说，她要开始独立生活了。」
「她只留了一个新地址给我，说以后有事就寄到那里。」
「不过那个地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沈琛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
「把地址给我，阿姨，拜托了！」
他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
他拿到地址。
立刻命令小李。
「给我订最近一班飞往C城的机票。」
他猛地做出了一个决定。
「「她撒谎了，她有个远房亲戚在那边，她一定是回老家了。」」
「会议推掉，或者让副总去。」
「我现在，要去找到她。」
「这是命令。」
他抓起车钥匙，冲出了办公室。
3
沈琛冲下舷梯。
C城的湿热空气扑面而来。
他没有理会助理的催促。
直接启动了提前租好的黑色轿车。
手机依然是关机状态。
林然的头像灰暗。
这让他心烦意乱。
「「她不可能真的走，她只是一时赌气！」」
他不断对自己重复这句话。
那串从林然母亲口中套出的地址。
是他唯一的线索。
导航显示目的地位于市郊。
他一路超速驾驶。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片老旧的居民区外。
这里的楼房墙皮剥落。
看起来至少有三十年的历史。
沈琛紧皱眉头。
这和林然精致的生活格格不入。
他找到门牌号。
那是一栋破败的独栋小楼。
门口的院子杂草丛生。
他猛地推开虚掩的铁门。
铁门发出吱嘎的刺耳声响。
他大步走进屋子。
里面空空荡荡。
只有一层厚厚的灰尘。
沈琛感到一阵寒意。
「「这根本不是给人住的地方！」」
他转身。
助理小李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沈总，您...您没事吧？」
「这是哪里？」沈琛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我查过了，这个地址是C城多年前的一个老工厂宿舍。」
「去年就拆迁了，但这栋楼不知为何留了下来，现在是个废弃的物业点。」
沈琛抬脚。
狠狠踢翻了墙角的一个空油漆桶。
巨大的回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激荡。
「林然的母亲骗了我。」
他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她把我的所有退路，都堵死了。」
他掏出手机。
拨通了林然母亲的电话。
这一次，电话很快接通了。
「阿姨，您为什么给我一个假地址？」
沈琛的声音压抑着怒火。
电话那头的声音依然平静。
「沈琛，你找她，是为了道歉，还是为了继续控制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