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呢喃。
眼神中充满了失控的恐慌。
「「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根本离不开你，林然！」
他甚至顾不上形象。
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近乎绝望的哭腔。
林然站起身。
她整理了一下裙摆。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不是离不开我。」
「你只是习惯了，有人无条件地为你提供情绪价值和生活便利。」
「「而你，现在慌了，不是因为失去爱人，而是因为失去了那个保姆。」」
她没有再看他一眼。
转身，离开了咖啡馆。
只留下沈琛一个人，坐在桌前。
面前是那个装着戒指的绒布盒子。
和一杯早已冰冷的咖啡。
他伸手，颤抖着打开了盒子。
里面空空如也。
2
沈琛坐在那里。
热气散尽。
手心却开始冒汗。
他猛地抓起桌上的手机。
屏幕上是林然的聊天窗口。
他快速编辑了一条信息。
「你冷静一点，我们好好谈谈。」
发送。
没有回应。
他又拨通了她的号码。
嘟——嘟——
是忙音。
「她关机了？」
沈琛不敢相信。
他立刻又尝试了一次。
依然是那个冰冷的提示音。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
「「林然，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对着空气低吼。
他给助理发了一条语音。
「立刻，查林然今天的行程，还有，她最近有没有更换公寓。」
林然走出咖啡馆。
阳光刺眼。
她戴上了墨镜。
街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车。
车门打开。
「姐，办妥了？」
说话的是她的闺蜜，姜悦。
林然坐进后座。
「比想象中容易。」
她系好安全带。
「他那张惯常的高傲脸，终于有点裂纹了。」
姜悦启动了车子。
「他会疯的。」
「他现在一定在查你的所有信息。」
林然看着窗外飞驰的景色。
「「他只会查到我希望他查到的东西。」」
「所有旧的联系方式，都换了。」
「那套公寓的钥匙，我已经快递给他了。」
姜悦轻笑一声。
「干得漂亮，沈琛这种人，就得让他尝尝失去掌控的感觉。」
「下一步，去机场？」
林然摇头。
「不着急，他会去机场的。」
「他会认为我逃离了这座城市。」
「「我们先去她母亲那里，取回我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东西。」」
半小时后。
沈琛回到了公司。
助理小李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
「沈总，林小姐的行程...没有异常。」
「她只是请了年假，理由是私人事务。」
「公寓呢？」沈琛打断他。
「今天中午，有个快递送到您家，是她那套公寓的钥匙和一张字条。」
沈琛夺过信封。
字条上只有三个字。
“祝，顺利。”
他将字条揉成一团，狠狠扔在了地上。
「「她早就计划好了，她早就想走了！」」
这个念头像冰锥一样刺穿了他。
他立刻打开了共享文档。
那是他们用来规划假期的文件。
文档已经被人清空。
只有底端留着一行小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