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前途不能有任何污点。”
她说着，又将那张支票往前推了推。
“五百万，足够那个植物人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一个躺在床上不能动的人，跟废物有什么区别？”
“为了这么个废物，毁了我儿子的前程。”
“你们掂量得清楚吗？”
“废物？”
我猛地抬头，死死地瞪着她。
一股血腥味涌上我的喉咙。
“你再说一遍？”
我声音发颤。
赵夫人终于正眼看我，嘴角勾起一抹笑。
“怎么？我说错了？”
“一个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的人，不是废物是什么？”
“还是说，你也想当废物？那我也可以成全你。”
“林晚是吧？我劝你识相一点。”
“拿了钱，闭上嘴，乖乖去认罪。”
“否则，我不但让你拿不到一分钱。”
“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妈今晚就被人从ICU抬出去！”
“你敢！”
我嘶吼出声，挣脱警察的钳制，朝她扑了过去。
“我要杀了你！”
保镖立刻拦在我面前，将我拎了起来。
我双脚离地，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赵夫人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弄乱的衣领。
“真是个野丫头，没教养。”
她转向张警官。
“张警官，你看到了。”
“这种人，就该关起来好好管教。”
“我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
“是拿钱了事，还是非要跟我赵家过不去。”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苏晴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发抖。
张警官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额头上青筋暴起。
过了很久，他才看向我，声音沙哑。
“林晚，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我被保镖扔在地上，浑身都在疼。
但我还是挣扎着抬起头。
“是真的。”
“赵天宇肇事逃逸，赵夫人和苏晴企图收买我顶罪。”
张警官深吸一口气。
“好。”
“我信你。”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亲自把我扶了起来。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就没人能动你母亲。”
“法律，会给你一个公道。”
眼泪流了下来。
当天晚上，医院就打来了电话。
“林晚小姐！不好了！你快来医院！”
“你妈的呼吸机被人拔了，人……人已经不行了！”
4 生死线
“你说什么？”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你母亲的呼吸机不知道被谁拔掉了。”
“现在正在抢救！你快过来！”
我挂了电话，不顾一切地往外冲。
张警官一把拉住我。
“林晚，你去哪？”
“医院！我妈出事了！”
我哭喊着，声音都变了调。
张警官脸色一变。
“我送你去！”
警车一路呼啸，闯了无数个红灯。
赵夫人白天说的话，还在我耳边回响。
“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妈今天晚上就被人从ICU里抬出去！”
是她！一定是她干的！
赶到医院时，抢救室的灯还亮着。
我瘫软在门口，浑身冰冷。
我在门口煎熬地等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抢救室的门终于开了。
医生摘下口罩，看着我。
“病人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