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心地去吧。疯子，是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水流声盖住了一切。
我对着镜子，看着镜中那个脸色苍白，眼神却亮得惊人的自己。
苏晴。
这一次，我们好好玩。
3.
我在公寓里睡了整整一天。
醒来时，手机有几十个未接来电，来自我爸妈，周宴，还有林薇。
我一个都没理，点开新闻，果然，城中热点已经变成了「苏氏千金悔婚，疑似新郎出轨伴娘」。
照片拍得很模糊，但足够让人看清舞台上对峙的三个人。
评论区说什么的都有。
「豪门真乱。」
「这个苏晴也太刚了，当场退婚，佩服。」
「说不定是她自己有问题，把脏水泼给别人。」
周宴和林薇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我接了。
「苏晴，你在哪？」
周宴的声音听起来疲惫又压抑。
「有事？」
「你必须跟我回去，跟你父母，跟林薇的父母道歉。你毁了我们两家的脸面！」
「我毁的？」
我轻笑一声，「周宴，你应该庆幸，我没有把你们更恶心的事抖出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
片刻后，林薇柔弱的声音响起：「晴晴，我知道你还在生气。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跟周宴走得那么近。你回来好不好？我们跟你解释。」
「好啊。」
我答应得干脆。
他们似乎都愣了一下。
「你现在在哪？我们来接你。」
周宴立刻说。
「不用，我自己去。苏家老宅，一个小时后见。」
挂了电话，我换了身衣服。
不是往日那些柔软的裙子，而是一套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
我对着镜子，将长发高高束起，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镜中的人，眼神冷冽，再也不是那个沉浸在爱情幻想里的蠢货。
一个小时后，我准时出现在苏家老宅的客厅。
一屋子的人，都在等我。
我爸妈，周宴，林薇，还有林薇的父母。
我一进门，我妈就冲了过来，扬手要打我。
「你这个不孝女！还知道回来！」
我偏头躲过，眼神冷得像冰。
「妈，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
我妈被我的眼神骇住，手僵在半空。
我爸沉着脸开口：「苏晴，立刻给林叔叔和张阿姨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
「你……你污蔑薇薇！」
「爸，」我看向他，「如果我说，我手里有他们在一起的证据呢？」
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
周宴和林薇的眼神里透出明显的慌乱。
林薇的母亲张阿姨抢先开口：「不可能！我们家薇薇不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看了就知道。」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放在桌上。
「这里面，是他们从大学开始，到订婚前一天，所有的开房记录。Excel表格，日期地点，清清楚楚。」
客厅里一片死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