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看看你的车票。”
男人递过车票。数字是：17-24-31-38-45-52。比他的还长。
“你坐了多少次？”
“记不清了。”男人苦笑，“每次到站都不敢下。”
他从制服内袋取出自己的车票对比。两个人的数字序列完全不同，但都遵循着七天的间隔。
“乘务员同志，”男人突然说，“你的名牌。”
他低头看去，空白的金属牌上浮现出极淡的痕迹，像水渍干涸后留下的印记。仍无法辨认是什么字。
穿制服的乘务员推着清洁车经过。是之前在7号车厢见过的那个。
“新来的，”老乘务员停下，“别随便给人看你的车票。”
“为什么？”
老乘务员指了指车窗。在玻璃的倒影里，他们看不见自己的脸。
“时间久了都会这样。”老乘务员说。
男人惊恐地摸着自己的脸。“这是什么意思？”
老乘务员推车离开，留下一句话：“意思是你们早就该下车了。”
他走到车窗前，伸手触摸玻璃。倒影里的制服随着他的动作移动，但领口以上空无一物。
“我的脸……”男人颤抖着，“我看不见自己的脸了。”
10 北墅之谜
广播突然响起，带着电流的杂音：“前方到站，北墅。请准备下车的乘客前往车门处。”
男人猛地站起来：“不对！这站名从来没出现过！”
车厢里的灯闪烁了几下。在明灭的光线中，他看见座位上突然出现了其他乘客——他们都穿着制服，名牌上有着清晰的姓名，但脸的位置是模糊的。
“他们是以前的乘务员。”他明白了。
男人冲向车门：“我要下车！就这一站！”
他拉住男人：“等等。这站不对。”
“每一站都不对！”男人挣脱他，拼命拍打着车门按钮。
车门没有打开。列车匀速通过了一个荒凉的站台，站牌上“北墅”二字正在剥落。
男人瘫坐在地，车票从手中滑落。数字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