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妹妹治病,我把自己卖给了城中新贵,顾淮安。
他清冷禁欲,却唯独对我,索求无度。
所有人都骂我为了钱,连脸都不要。
「许愿,你妹妹的手术费,够了吗?」
走投无路时,我收到了医院的电话。
一个叫顾淮安的先生,早在三年前就匿名资助了全部手术费用。
1.
「滚出去。」
顾淮安的声音砸过来时,我正跪在地上,收拾满地狼藉的玻璃碎片。
锋利的边缘划破了我的指尖,血珠渗出来,很快又被地毯上昂贵的红酒吞没。
我没有抬头。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另一个女人。
林清婉,顾淮安放在心尖上七年的人,昨天刚回国。
她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裙,眉眼温柔,看我的眼神却带着一种悲悯的审视。
就像在看一只误入华丽客厅,弄脏了地毯的流浪猫。
我垂下眼,加快了收拾的速度。
手腕忽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顾淮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黑色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暗流。
「听不懂人话?」
他力气很大,捏得我腕骨生疼。
「淮安,你别这样。」
林清婉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轻轻按住他的手臂,「她也不是故意的。」
她的声音柔得能掐出水,目光落在我流血的手指上,微微蹙眉。
「快去处理一下伤口吧,别感染了。」
她这副女主人的姿态,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抽回手,从地上站起来,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顾先生,合同还没到期。」
妹妹的手术就在下周,我还需要最后一笔钱。
顾淮安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许愿,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上前一步,气息将我笼罩,「你只是我买来的一个物件,我随时可以扔掉。」
林清婉的脸色白了白,拉了拉他的衣袖。
「淮安,别说了。」
顾淮安却像是没听见,他的视线像刀子一样在我身上刮过。
「还是说,你觉得你这张脸,这张身体,值得我为你破例?」
屈辱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攥紧了手心,尖锐的玻璃碎片刺得更深,疼痛让我保持清醒。
「钱,我需要钱。」
「哦?」
他挑眉,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簿,刷刷签下一串数字,然后撕下来,慢条斯理地折好。
他没有递给我,而是塞进了林清婉的口袋里。
「婉婉,给他。」
林清婉有些为难地看着我,拿出那张支票。
「许小姐……」
我看着她,又看看顾淮安。
他脸上那种玩味的、残忍的表情,让我浑身发冷。
我伸手,接过了那张支票。
林清婉松了口气。
我当着他们的面,把支票撕成了两半,又撕成了四半,最后扬手,扔在了顾淮安的脸上。
「我不捡狗食。」
空气瞬间死寂。
林清婉的惊呼卡在喉咙里。
顾淮安脸上的表情一寸寸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