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结婚，我掏空积蓄，给他凑了十万彩礼。
我妈拉着我的手，夸我是家里的好姐姐。
可转头，她就指着我的婚房，让我腾出来给弟弟住。
“你是姐姐，让着点弟弟怎么了？”
我看着她理所当然的脸，笑了。
当晚，我叫来搬家公司，把房子搬得空空如也，只留下一串钥匙。
“这房子，我不要了。”
01
窗外的雨丝斜斜地织成一张灰色的网，把整个城市都罩在里面。
我蜷在林悦家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已经凉透了的水。
胃里空得发慌，像有一只手在里面反复抓挠，但我什么都吃不下。
林悦把一条薄毯盖在我身上，叹了口气。
“你就是太能忍了，才让他们得寸进尺。”
我没说话，只是把脸埋进膝盖里。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昨天下午的画面。
我妈刘兰，攥着我的手，那双因常年操劳而粗糙的手，此刻却带着灼人的温度。
“小曦，多亏了你，不然你弟弟这婚事就黄了。”
她眼角挤出几滴浑浊的泪，拍着我的手背，一声声地喊我“好姐姐”。
我刚刚把凑出的十万块钱转到她的账户里。
那是我工作五年来，省吃俭用攒下的所有积蓄。
我以为，这已经是终点。
可我妈下一句话，就将我打入了深渊。
她指着我身后那套我刚还完贷款的小两居，笑容满面地对身边的陈阳说：“去，看看你姐给你准备的婚房。”
我浑身的血液在那一刻似乎都凝固了。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张写满“理所当然”的脸。
“妈，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把这房子腾出来给你弟弟结婚用。”
刘兰的音量陡然拔高，仿佛我的疑问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你是姐姐，家里的长女，让着点弟弟不是应该的吗？”
“你一个女孩子，早晚要嫁人的，要房子干什么？”
“你弟弟不一样，他可是我们陈家的根。”
一句句，一声声，像淬了毒的钉子，狠狠扎进我的心里。
我看着旁边一脸默许，甚至有些不耐烦的弟弟陈阳。
看着他身边那个 futura 儿媳妇眼中一闪而过的轻蔑与贪婪。
我忽然就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就是我掏心掏肺付出的家人。
一个把我当成垫脚石的妈，一个把我当成提款机的弟弟。
手机在沙发垫上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妈”这个字眼。
我盯着那个字，看了足足有半分钟。
林悦想伸手帮我挂断，我抬手阻止了她。
我接了起来，没有出声。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刘兰气急败坏的尖叫。
“陈曦！你死哪儿去了？你把房子搬空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疯了！家具呢！家电呢！灯泡你都给我抠走了，你安的什么心！”
背景音里，我能听到陈阳不耐烦的抱怨。
“妈你跟她废什么话，赶紧让她把东西都送回来！”
“还有那个新媳妇，用一种娇滴滴却又充满鄙夷的声音说着：‘阿姨，这……这怎么住人啊，跟毛坯房一样，我们家亲戚等下还要来看呢……’”
我妈的怒火显然被这句火上浇油的话彻底点燃。
“白眼狼！我算是白养你了！为了给你弟凑彩礼，我把老脸都豁出去了，你倒好，在背后捅我刀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