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借着兄长的名义邀我踏春游湖，中秋赏灯，月下定情。
我们曾经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我把对他的爱意装满了一颗心。
所以父亲为了家族未来定下这门亲事，我是欢喜的，沈清淮更是为了我在下聘前一天冒险上山猎虎，用虎皮给我做聘礼。
那一天惊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投来艳羡的目光。
后来他新婚夜出征，信誓旦旦保证战争结束就回来与我长相厮守，我当时信了，满心期待，为他守好整个将军府。
“是啊，怎么就变了呢？”我低声呢喃，小环没听清，问我说些什么，我抬头勉强笑笑：“没事的，皇上虽然倚重将军府，也不会让他荒唐到娶平妻。”
这些年我尽力打理将军府，同京中贵眷走动，就连宫里的供奉也未曾少过。
皇后向来很是与我亲近。
就算为了不被人背后议论，皇上也会驳了他的要求。
其实，我的私心里还在期待，也许平妻不过是他说说罢了，他说过此生唯有我一个妻子的。
过了几天，府里还没有动静，虽然沈清淮一直都在陪着李清婉，我只能远远看他一眼，我还是有些开心的。
起码，他没有真的要娶平妻。
直到，皇后照例招我入宫说话，再出来的时候就听说皇上让沈清淮纳李清婉做贵妾。
他的军功可再做他赏。
我松了一口气，心情轻松许多，只是还是觉得不开心，李清婉总归是横在了我们之间。
没想到的是刚回府，沈清淮等在了我的院子里。
我好久没有与他单独说话了，我该生气的，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有些暗暗地高兴。
只是他面色阴沉，院子里的人大气不敢出的站在一旁，这样的气氛，看来并不是好事。
我心中有些忐忑。
“夫君，你……”
话未完，桌上的茶盏就被沈清淮扫落在地，咣当一声溅了满地的碎瓷片和水渍。
碎片溅起划过我的手背，细小的血珠冒了出来，手背泛起密密的疼。
“小姐！”小环惊呼出声。
没等她反应，沈清淮率先发难地冲到我面前，一把捏住我的手腕，就像看不到我手上的伤因为他的动作甩落的血滴，他恶狠狠看着我：
“你今日入宫了？”
我手腕痛得厉害，用力几次都没能挣脱，也跟着冷了脸。
“夫君这是何意？”
“何意？难道不是你去求了皇后娘娘，才让皇上驳回了我的请求，清婉眼下只能做个妾，你满意了吧？”
他说的咬牙切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与他有深仇大恨。
原来不是他不娶了，是皇上不允，我真是高看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
“夫君来这，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我若说我没有，夫君可信？”
他明显不信，正要再说什么，李清婉就由人扶着哭哭啼啼来了。
那般模样，弱柳扶风，当真叫人怜惜。
“将军不要怪姐姐，是婉儿福薄，做不得将军的妻，哪怕是妾，只要姐姐肯让婉儿陪在将军身边，婉儿就心满意足了。”
3
李清婉哭得可怜，险些就要站不住地软倒下去。
沈清淮瞬间红了眼眶，他一把甩开我将李清婉抱进怀里，温声软语地哄着。
全然看不到我被摔到桌子上，腹部撞上桌角，疼痛让我瞬间布满了冷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