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我没机会纠结这些,宅斗事小,通敌叛国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于斯年,你莫要糊涂,真的是徐明月设计的,她就想看在你心中谁更重要!”
“明月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打晕你!”
徐明月适时地抽泣:“姐姐定是太害怕了才胡说,斯年哥哥千万别怪她。”
柔然人等不及了,催促于斯年做决定。
“我选明月。”
于斯年毫不犹豫。
柔然人却变了卦:“镇北王,你灭我国,我也要让你看看爱人死在眼前的滋味。”
做戏做全套,徐明月不惜以身入局,她算准了,那个距离,于斯年一定能拉住她。
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生死之际,让我看于斯年的本能会救谁。
绳子应声而断的刹那,徐明月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看,斯年哥哥会毫无保留相信我。”
意料之中,于斯年飞身扑来接住徐明月,而我直直坠向深渊。
于斯年再拉我,只拽住半截衣袖。
最后一眼,是于斯年趴在崖边嘶吼我的名字,而徐明月假意拉着他,嘴角却扬起得意的笑。
后来听说,于斯年杀光了所有柔然人,抱着那块破布在崖边坐了三日。
可惜啊,他永远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6
再睁眼,是在乡间一个别院。
江野救了我。
“你们的事,我听说了。”
他递来汤药的手稳而暖。
“或许你可以考虑离开他,和我在一起。”
窗外正落着细雪,我收回视线,望进他眼底。
“江野,七年前你为什么没赴约?”
江野便是我七年前,原本要嫁的人。
我与江野青梅竹马,小门小户的庶女,能嫁给富商嫡子做妻,也是门不错的亲事。
但偏偏杀出个于斯年。
起初,我不愿嫁他,我问江野能不能带我走。
我们约好,在城外十里亭碰头。
可是那日,我从黄昏等到半夜,等来的是于斯年。
“你的情郎不会来了,自己上花轿,或者我绑了你上花轿。”
那夜,于斯年把我送回府,叮嘱我爹:
“不准为难她,要是她跟我告状,要你们好看。”
于是我免了顿责罚。
漫长七年,于斯年总是宠我,惯我,那时我还想,会不会他待我真的不同。
可惜,是借了别人的光。
“于斯年是镇北王,我一介商贾,如何抗衡?”
我猜到是这样,可——
“如今便能了?”
“明着不能。”
他声音发涩。
那便是可以在背后捅刀子了。
于斯年拿我当替身,过去七年,我也没有完全将真心交付,这笔账可以平。但他不好聚好散,纵容徐明月扰我亡母安宁,徐明月还险些要我命,这道坎过不去。
我胃里犯恶心,下意识推开药碗。
“江野,可否用你的人脉帮我查一下徐明月?”
柔然绑匪,像蛇一样的瞳孔,我直觉,这个徐明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