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熟练地和孩子们玩耍，分发礼物，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和谐。
直到，我看到了那个女孩。
她独自坐在院子角落的秋千上，穿着有些旧的白色连衣裙，怀里抱着一个金发碧眼的旧洋娃娃。大概七八岁的样子，长相精致得像个小天使。但她的眼神，却空洞得与年龄不符。
而她的头顶，漂浮着一个让我心惊肉跳的数字——【2876】！深红色！
一个福利院的小女孩，犯罪指数高达2876？这怎么可能？
我下意识地走向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友善：“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玩呀？”
女孩缓缓抬起头，那双空洞的大眼睛看向我，没有一丝波澜。她举起怀里的洋娃娃，声音稚嫩却毫无温度：“姐姐，你看我的娃娃，漂亮吗？”
那是个很旧的娃娃，裙子洗得发白，金发也有些干枯打结。
“很漂亮。”我勉强笑了笑。
女孩低下头，用指尖轻轻抚摸着娃娃的脸颊，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根细长的缝衣针。阳光下，针尖闪烁着寒光。
她开始用针，一下，一下，轻轻地扎进娃娃棉布包裹的胸口位置。动作熟练而稳定。
“姐姐，”她再次抬头看我，嘴角甚至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你猜，娃娃的心里面，现在有多少根……你的头发？”
一瞬间，我的头皮发麻！我的头发？她怎么会有我的头发？
我猛地想起，刚才在活动室和孩子们做游戏时，确实有个孩子玩闹时不小心扯了一下我的头发，难道……
女孩不再看我，继续专注地、一下下地扎着娃娃的心口，嘴里用气音哼着不成调的儿歌，眼神里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满足感。
【2876】的数字，在她头顶微微跳动。
我几乎能肯定，这绝不仅仅是小孩子的恶作剧。那种恶意，冰冷而粘稠，几乎凝成实质。她不是在玩，而是在进行某种……仪式？或者宣泄？
陈铭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的手自然地搭上我的肩膀，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怎么了？小雅有点内向，不太合群，但她是个好孩子。”
我强忍着甩开他手的冲动，看向他。他正看着那个叫小雅的女孩，眼神里……不是怜悯，也不是诧异，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近乎欣赏的神色？
难道陈铭的【9999】，和这个小雅的【2876】，有什么联系？这个福利院，根本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
回去的路上，我心事重重。陈铭却似乎心情很好，甚至轻轻哼着歌。
“小雅那孩子，身世很可怜。”他忽然开口，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惋惜，“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有自残和破坏倾向，所以不太和其他孩子玩。我们需要更多的耐心和关爱。”
关爱？用针扎代表我的娃娃，这叫需要关爱？
我几乎要冷笑出声，但表面上还是附和道：“是啊，真可怜。”
我必须做点什么。那个娃娃，必须拿到手！那很可能就是关键证据，证明这个小雅，甚至这个福利院，隐藏着可怕的秘密！
几天后，我找了个借口，独自一人再次来到福利院。我谎称是陈铭让我来送落下的东西，轻易地骗过了门卫。我知道下午是孩子们的自由活动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