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他的保护
霍炼的声音不大，但整个包厢，瞬间就安静了。
主人都愣住了，猛地看着他。
张曼妮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霍……霍总，你……你说什么？”她大概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道歉。”霍炼重复了一遍，眼神冷得像冰，“为你的嘴贱，道歉。”
“嘴贱”这两个字，他说得毫无客气。
张曼妮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大概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众人的羞辱，尤其是在她一直痴恋的男人面前。
“霍炼！你为了这么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这么对我？”她尖叫起来。
“她不是野丫头。”霍炼站抬起头来。
他比张曼妮高一个头，居高临下看着她，气场强烈得骇人。
“她是我的女人。”
他说。
我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我的……女人？
包厢里，一片死寂。
主人都被霍炼这句话，震得说不出话来。
“从今天开始，”霍炼目光一转，目光环视每一个人的脸部，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慑力，“谁敢对她不敬，就是对我霍炼不敬。”
“听懂了吗？”
没有人敢说话。
刚才那些还在起哄的男人，一个个都低头，不敢与他对视。
“霍炼，你……”张曼妮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睑里打转。
“滚。”
霍炼只说了一个字。
张曼妮咬着牙齿，死死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估计是我生吞活剥了。
最终，她还是哭着跑了出去。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
但包厢里的气氛，却更加突出。
霍炼拉着我，坐回沙发上。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模仿我的手。
“大家继续。”他端起酒杯，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刚才只是个小插曲，别影响了兴致。”
话是这么说，但谁还敢真的“继续”？
接下来的酒局，变得索然无味。
很快，就散了。
回去的路上，车里很安静。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脑子里，还回响着他那句“她是我的女人”。
我的心，很乱。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是为了保护我？还是为了……维护他作为“男主角”的版权？
毕竟，在他的世界里，我这个“作者”，也是他正式的“女主角”了。
“在想什么？”他突然开口。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
“刚才的事还活着吗？”
“没有。”
“撒谎。”
我：“……”
“唐懒，”他把车停在路边，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我，“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
“你问。”
“你……”我关注了一下，还是问了，“你为什么要那么我？我们之间，只是维护……交易。”
“是交易。”他点了点头，“但你，是我的‘资产’。我霍炼的资产，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
资产……
好吧。
这个解释，很“霍炼”。
“那……张曼妮……”
“她也有麻烦。”提到张曼妮，霍炼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你把她写得太愚蠢，太偏执了。一个合格的对手，应该是致命的，而不是吃饭的。”
我……再次被他噎得无话可说。
“今晚，你看到了。”他说，“这就是我的日常。虚伪的应酬，傻瓜女人，无休止的利益交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