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诈神性突然在血管里沸腾。我反手扣住他的海神像，模仿记忆中阿烬展示过的海神气息："放肆！"
黑袍人明显愣住了，脓包里的黄水顺着脸颊流下："大、大人？"
"你弄疼本座了。"我压低声音，让指尖渗出从鳗鱼那里偷来的蓝光。他立刻松开手跪倒在地，额头撞出沉闷的响声。
底舱里的红裙女孩突然转头，她的眼睛是全黑的，嘴角咧到耳根："新玩具？"
我强作镇定地抬着下巴："滚回你的笼子里去。"这话让黑袍人抖得更厉害了，他匍匐着后退，撞翻了墙边的油灯。
火焰顺着稻草蔓延，被囚禁的人们开始尖叫。红裙女孩大笑着跳上房梁，像只蜘蛛般倒挂着爬过来。
"你身上有船灵的味道......"她伸出长满倒刺的舌头，"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我后退时踩到黑袍人掉落的匕首，弯腰的瞬间，红裙女孩扑了个空。她落在火焰边缘，红裙突然燃起诡异的绿色火苗。
"抓住他！"她尖叫着指向我，被囚禁的人们却突然集体转向她，铁链绷得笔直。他们的眼球全部变成了乳白色，嘴里发出非人的低吼。
我趁机冲向底舱深处的神龛，三米高的海神像静静矗立在祭坛上。神像手中的三叉戟闪着寒光，戟尖不断滴落海水。
"只要拿到核心......"我伸手的瞬间，神像突然睁开眼睛。我伸向三叉戟的手僵在半空，海神像的眼睛里翻涌着黑色漩涡。那根本不是石雕该有的眼神，更像是某种活物正透过雕像注视着我。
"有趣的小虫子。"神像的嘴唇没动，声音却从四面八方传来，"居然能骗过我的信徒。"
我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指尖的欺诈神性像被冻住般凝滞。胃里的鳗鱼突然剧烈抽搐，疼得我弯下腰。
"埃洛斯大人！"红裙女孩尖叫着扑到祭坛前，"这个活人冒充海神......"
"闭嘴。"神像里传出的声音让整个底舱都在震颤，"赌局还没结束，谁准你提前收割祭品？"
我趁机后退，撞翻了烛台。火焰顺着我的裤脚往上爬，却感觉不到疼——是欺诈神性在自动模仿火焰抗性。
"凡人。"神像突然转向我，三叉戟上的海水凝结成冰锥，"你身上有死神的气息，还有......"它停顿片刻，"欺诈之神的臭味。"
我喉咙发紧，余光瞥见黑袍人们正从各个角落包围过来。他们的眼白完全变成了黑色，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我只是个路过的渔夫。"我哑着嗓子说，同时拼命催动欺诈神性，"被风暴卷到这艘......"
"撒谎。"神像突然炸裂，飞溅的碎片划破我的脸颊。一个背生六翼的身影从烟尘中浮现，纯白的羽毛上沾着黑色黏液，"我是审判天使埃洛斯，负责清除赌局中的作弊者。"
他降落在祭坛废墟上，六翼展开时整个底舱的温度骤降。我呼出的白雾在空中凝结成冰晶。
"我没有作弊！"我声音发抖，腿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是那些黑袍人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