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家长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老师管孩子还管错了。”
我被他们围在中间，感觉自己像个犯人，孤立无援。
就在我快要撑不住，准备带着诺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相信诺诺！”
人群被分开，体育老师小陈走了进来。
他径直走到我身边，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眼神。
然后，他拿出手机，举到众人面前。
“我这里有视频。”
原来，他当时正带着孩子们在操场上录制一个活动视频，准备发给家长们看，恰好拍下了楼梯口发生的一切！
视频里，那个小男孩飞快地从诺诺手里抢过一张画，扭头就跑。
诺诺在后面追。
男孩跑到楼梯口，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直直地朝前扑去。
诺诺惊呼一声，伸出手想去拉他，却只抓到了一片衣角。
整个过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真相大白！
医务室里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刚才还在指责我的老师，此刻都闭上了嘴，尴尬地移开视线。
男孩妈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几巴掌。
园长的表情也变得极其尴尬，她转向李老师，厉声斥责。
“李老师！你是怎么调查的？差点冤枉了好孩子！”
李老师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小陈手里的视频，又看看我，脸上的表情像是活生生吞了一只苍蝇。
小陈老师没有理会众人，他蹲下身，温柔地对诺诺说：“你是勇敢的好孩子，没有做错任何事。”
诺诺瘪着的小嘴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抱着女儿，抬头看向李老师。
她也正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4
幼儿园的年度文艺汇演，诺诺是主角，扮演白雪公主。
我花了一个星期，亲手为她缝制了一件漂亮的公主裙，裙摆上缀满了亮晶晶的珠片。
诺诺穿上它，就像童话里走出来的小公主。
然而，就在演出开始前，后台传来一阵骚动。
我赶过去，看到我的诺诺呆呆地站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身上那件洁白的公主裙，被人用剪刀剪得稀巴烂，裙摆上划开了好几道长长的口子。
我的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
我立刻找到了李老师，她正坐在角落里悠闲地涂着指甲。
看到我手里的裙子，她故作惊讶地站了起来。
“哎呀，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裙子怎么坏成这样？”
她走过来，假惺惺地拿起裙子看了看。
“小孩子不懂事嘛，可能是哪个小朋友嫉妒诺诺长得漂亮，跟她开个玩笑吧。”
她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看着监控的死角，看着她毫无破绽的表演，气得指尖都在发颤。
我知道是她干的，但我没有证据。
我只能忍着心痛，找出包里的别针，一点点将破碎的裙子暂时固定住。
诺诺因为裙子坏了，情绪一直很低落，上台表演时也总是无精打采。
演出结束后，李老师“好心”地端着一盘饼干走了过来。
她挑出一块看起来最诱人的，递到诺诺面前，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