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那个当妈的一样，自己得不到，就想毁掉别人的幸福！”
这句话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气得浑身发抖，猛地站起身，怒视着她。
“李老师！请你注意你的言辞！”
她怀里的男孩哭得更大声了，她一边拍着男孩的背，一边用一种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我。
“诺诺妈妈，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呢？”
“孩子做错了事，家长就应该好好教育，而不是包庇！你这样只会让小陈老师更看不起你！”
我不再理会她的表演，低头看着我的女儿，用尽全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
“诺诺，告诉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
诺诺哭得抽噎起来，小肩膀一耸一耸的。
“我没有推他……是……是他抢我的画，他跑得太快，自己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她抬起哭花了的小脸，急切地解释。
“我还想拉他……可是我没拉住……”
我相信我的女儿。
诺诺从小就胆小，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会难过半天，她绝不可能主动去推人。
我站起身，目光冷冽地看向李老师。
“我要看监控。”
李老师闻言，双手一摊，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得意。
“哎呀，真不巧。”
她拖长了语调，那样子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那个角落的监控昨天刚坏了，你说巧不巧？”
我怒视着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看不是巧合，是有人做贼心虚！”
李老师立刻眼眶一红，晶莹的泪珠说来就来，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
她的招牌表演又开始了。
“诺诺妈妈，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好，你却把我想得这么坏。”
她捂着胸口，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我真是……我真是太伤心了。”
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衬得我像一个仗势欺人的恶霸。
看着她那张虚伪至极的脸，我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心。
3
李老师的哭泣声不大不小，成功地将园长和其他闻声而来的老师都吸引到了医务室。
她顶着通红的眼眶，抽抽噎噎地向园长“汇报”情况，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尽职尽责却被家长误解欺负的弱者形象。
“园长，我只是想让诺诺妈妈正视孩子的问题，她……她就说我做贼心虚。”
那个受伤男孩的妈妈也赶到了，一进门就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没爹教的野种就是不一样！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今天必须让你女儿跪下给我们家道歉！”
她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刀刀见血。
我把诺诺紧紧护在身后，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摇晃。
园长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一脸和气，说的话却句句都在和稀泥。
“诺诺妈妈，你看，孩子之间磕磕碰碰也是难免的。李老师也是为了工作，你就多理解一下。”
她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劝道。
“为了孩子，你就低个头，认个错，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好不好？”
其他老师也纷纷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我。
“就是啊，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家孩子肯定也有错。”
“李老师还能冤枉你不成？赶紧道歉吧，别耽误大家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