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过了，我们需要证据。录音，或者照片... 任何能证明他在做什么的事情。”
林晓的眼睛瞪大了。“怎么拿到证据？”
“我还在想。”林晚说。实际上，她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计划，但那需要勇气——比她咬住嘴唇时更大的勇气。
回家路上，妈妈坐在副驾驶座睡着了。王建军从后视镜看了姐妹俩一眼，说：“今天玩得开心吗？”
林晚没有回答，而是直接问：“下周学校要开家长会，你能来吗？”
王建军显然没料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我当然会去，你和你妹妹的都是大事。”
林晚在心中冷笑。这就是他的弱点——太过在意在外人面前的形象，绝不会放过任何展示自己是个好父亲的机会。
家长会那天，林晚特意请了半天假，提前来到学校。她找到班主任李老师的办公室。
“李老师，我能和您谈谈吗？”
李老师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女性，以严厉但公正著称。她放下手中的笔，示意林晚坐下：“怎么了，林晚？你看上去很紧张。”
林晚深吸一口气。这是她计划的第一步，试探一个可能的盟友。
“是关于我继父的事，”她小心选择措辞，“他...他对我和妹妹有些...过分的关心。”
李老师皱眉：“什么意思？”
“他经常深夜来我们房间，说是检查我们是否盖好被子，但...”林晚停顿了一下，观察老师的反应，“有时候会停留太久，碰触也不太恰当。”
李老师的表情变得严肃：“林晚，你说的是真的吗？”
林晚点点头，又急忙补充：“但也许是我太敏感了。妈妈和他感情很好，我不想破坏他们的关系。”
“这种事情不能掉以轻心，”李老师说，“你有和你妈妈谈过吗？”
林晚低下头：“没有。妈妈很依赖他，我怕她受不了这个打击。”
李老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明白了。这样吧，我会在家长会后找你继父谈谈，就说你最近在学校情绪不太稳定，看看他的反应。同时，我建议你去学校的心理咨询室看看，那里的张老师人很好。”
林晚心中一紧。这比她预想的进展更快。“不，请不要单独和他谈！我的意思是...如果一定要谈，能不能当着其他老师的面？”
李老师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好吧，我会请年级组长一起。林晚，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
“谢谢老师，”林晚站起身，“我只是...只是想先告诉某个人。”
离开办公室，林晚靠在墙上，心跳如鼓。这是一场赌博，但她必须冒这个险。
家长会结束后，林晚看见李老师和年级组长果然找到了王建军。她躲在走廊拐角处，远远观察。
起初，王建军面带微笑，但随着谈话进行，他的表情逐渐僵硬。林晚看见他的双手在身侧握成拳头，虽然脸上还维持着礼貌的表情。
谈话结束后，王建军找到林晚，脸上带着担忧的神色：“李老师说你这段时间情绪不稳定，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完美的表演。林晚想。如果不是深知他的真面目，她一定会被这副关心的模样骗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