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偶尔,我还是能听到和他有关的只言片语。
顾辰寒觉得舒姝兼职辛苦,妨碍学习,为她找了份清闲的新工作。
表面上,舒姝是在兼职。
实际上,顾辰寒只是借着兼职的借口,正大光明地在给舒姝发薪水。
顾辰寒身边的朋友,有许多和我有重合。
这些事,总会不经意地传到我耳边。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
一点苦都不愿意让对方吃。
骨折的脚踝又开始疼了。
跑道上,顾辰寒害我摔倒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他这样对我,别说是喜欢了。
连一点我们从小陪伴着长大的情谊都不顾。
我挽着妈妈撒娇:「我不是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人。没了顾辰寒这棵树,还有一整片森林等着我嘛。」
妈妈很担忧。
「您和爸爸以前不也说,顾辰寒玩性大,太幼稚,不是良配么?」
我笑着说:「还是你们看的更深。不过还好,我想通的也不晚。」
父母自结婚以来,恩爱了多年。
他们给了我一个幸福家庭的典范,也让我对组建自己的小家这件事抱有很深的期待。
所以顾辰寒犯错,我想着包容。
顾辰寒顽劣地对待,我也努力挽回。
分开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能下定决心的。
那天在病房,我忽然觉得:我对顾辰寒的次次退让根本不会换来一个我梦想中的完美伴侣。
他只是有所依仗,看穿了我的退让,一再恶劣地践踏我的感情。
「就算想通了,也不用这么早开始相看新的男孩呀。」
妈妈看了我一眼。
我穿着精致的小香风套装,耳边点缀着珍珠,妆容很淡。
知女莫若母,打扮的心思还是被妈妈发现了。
我尴尬一笑:「这都到门口了,叔叔阿姨都快等急了。我们快进去吧妈妈。」
推开门,我一眼便看向坐在谢家叔叔阿姨身边的,那个年轻俊秀的身影。
谢星望也望着我。
我飞快挪开了视线,心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4.
养好了伤,我销假回了学校。
除了正常上课,还有一些积压很久的事务需要我处理。
这个月我要带着辩论队打比赛。
因为运动会上骨折,我只在线上组织过几个会议,和队友们商量之后的比赛事宜。
在网络上,交流远不如面对面来的便捷。
因而线下还是要磨合,才能以更好的姿态备战比赛。
回到宿舍,却发现舍友看着我的目光带着同情。
我有些莫名:「你们怎么都这么看我?」
舍友安慰我:「顾辰寒和舒姝的事儿……你别太难过啊。」
「他们在学校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通过舍友的你一言我一语,我才得知我不在学校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顾辰寒和舒姝每天出双入对,俨然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连最后一丝学长学妹的遮羞布也不顾了。
看来分手的事情,顾辰寒也接受良好。
这么快就寻找的下一春了。
我表情不变:「我和顾辰寒已经分手了。他和舒姝怎么样,以后都和我没有关系。」
想来这番话,舍友也会替我传出去。
听我说完,舍友义愤填膺:「就算你们分手了,那才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