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低下头,有点失落,“那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快了。很快了。”
我飘在病床边,看着我那傻弟弟,心疼得,像是又死了一遍。
傻瓜。
你姐姐,再也回不来了。
晚上,知秋睡着了。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人,走了进来。
是顾砚臣的助理,那个总是面无表情的,姓林的男人。
他走到知秋床边,看了一眼,然后,从包里,拿出一沓文件,和一张银行卡,交给了那个护工。
“王姐,”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这是顾总交代办的。江先生后续所有的康复费用,都已经预存进去了。还有这套房子,已经转到江先生名下了。以后,就辛苦你了。”
“林助理,你放心。”那个王姐说,“顾总对我们家,有天大的恩情。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一定会把秋秋,照顾好的。”
“嗯。”林助理点点头,“顾总还说,无论如何,不能让江先生,知道他姐姐的事。”
“我懂。我懂。”
林助理又站了一会儿,才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我看着桌上那份房产证,还有那张,想必数额不菲的银行卡,心里,五味杂陈。
顾砚臣。
你这个,用一千万,买了我七天婚姻的男人。
你这个,在我葬礼当天,就去和别人度蜜月的男人。
你这个,间接害死了我的男人。
却又,在我死后,把我唯一的亲人,安排得,妥妥当当。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好像,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你。
8. 两份病历,一个真相
副标题:原来,我只是一个行走的“药”
我想搞明白。
我跟着林助理,回到了顾砚臣的公司。
已经是深夜了,但顶楼,总裁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顾砚臣回来了。
他提前,结束了他的蜜月。
他一个人,坐在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后,没有开灯,只开了一盏台灯。
昏黄的灯光,把他笼罩在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阴影里。
他瘦了。
才几天不见,他好像,就瘦了一大圈。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废又暴躁的气息。
林助理把知秋的情况,跟他汇报了一遍。
他只是“嗯”了一声,眼睛,一直盯着桌上的两份文件。
那两份文件,是病历。
我凑过去看。
一份,是我的。
另一份,是许烟劳的。
我这才知道,原来,许烟劳也病了。
她得的,是一种很罕见的,血液病。需要,进行骨髓移植。
而我的病历上,有一行字,被顾砚臣用红笔,重重地圈了出来。
【经检测,该患者与许烟劳女士,骨髓配型,高度吻合】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炸了。
我终于明白了。
所有的一切,都明白了。
他为什么,偏偏选中我。
他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