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苏晓从包里拿出那罐药膏。她倒了一点在手上，药膏黏糊糊的，涂完没几分钟，手腕就开始发麻，皮肤还隐隐发红。
她突然想起阿哲煮的甜汤 —— 连续三天，他每天都给她盛一碗，说 “补气血”。
苏晓把药膏收进化妆包，又悄悄从院子里摘了一把晒干的艾草，塞进行李箱的侧兜。
她没说破，但心里已经竖起了防线。
这古宅里的甜汤和温柔，恐怕没那么简单。
第四天下午，阿哲说要去镇上买东西，让苏晓在家 “陪薇薇聊聊天”。
林薇靠在床头，闭着眼睛，呼吸很轻，像睡着了。
苏晓借口 “找水杯”，悄悄往阁楼走。
阁楼在二楼最里面，门是虚掩的，推开门时，灰尘簌簌往下掉。里面堆着不少木箱，有的锁着，有的敞着，里面全是旧衣服和破书。
最里面的木箱上着锁，锁是黄铜的，锈迹斑斑。苏晓想起昨天阿哲把钥匙落在客厅的茶几上，当时她随手放进了口袋。
钥匙插进锁孔，“咔嗒” 一声，开了。
箱子里铺着块黑布，布上放着一本泛黄的书，封面上写着三个楷体字：换皮记。
苏晓的心跳突然加速。她伸手把书拿出来，书页一碰就掉渣，里面的字是用毛笔写的，墨迹发黑。
“林家秘术：取生辰相合者之肩颈皮，移植于宿主，可消疤延寿。需以甜汤养其气血三月，待其无防心，择吉日动手。”
“宿主需每日观其言行，确保其无怨念，皮相方能贴合……”
苏晓的手开始发抖，她一页页往后翻，翻到最后一页时，突然停住了 ——
上面贴着一张复印件，是她的身份证！复印件旁边还写着一行字：生辰癸卯年三月，与宿主林薇相合，已喂甜汤 28 天。
28 天！
正好是她来古宅的天数！
阿哲每天给她喝的甜汤，根本不是 “补气血”，是在 “养祭品”！林薇的 “怪病”，根本就是要剥她的皮！
“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苏晓猛地回头 ——
林薇站在门口，脸上没了之前的虚弱，眼神里全是贪婪，手里还攥着一把银剪，剪尖闪着冷光。
“你…… 你不是病了吗？” 苏晓往后退了一步，把《换皮记》抱在怀里。
“病？” 林薇笑了，声音尖锐，“我只是需要一张好皮肤，盖住我脖子上的疤！你看 ——”
她伸手扯下脖子上的围巾，一道狰狞的疤痕露出来，和照片里那个女孩的疤，一模一样！
“那张照片里的人，是上一个‘合格者’，” 林薇往前走了一步，“可惜她太聪明，跑了。不过没关系，我还有你。”
苏晓转身想跑，却撞进一个怀里 —— 是阿哲！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晓晓，别闹了，” 阿哲的声音冷得像冰，和之前的温柔判若两人，“乖乖配合，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他伸手捂住苏晓的嘴，苏晓挣扎着，却被他死死按住。林薇走过来，用银剪抵住苏晓的腰：“别乱动，剪子没长眼，要是划到你，就不好看了。”
两人把苏晓推进卧室，锁上了门。
“砰砰砰！” 苏晓用力拍门，“阿哲，你骗我！你说你爱我，你都是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