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欲言又止，带着点同情和八卦。
我的直属上司，张姐，把我叫进了她的办公室。
她关上门，脸色凝重。
“江淼，你看一下这个。”
她把手机递给我。
屏幕上是一个本地论坛的帖子。
标题很刺眼：《扒一扒某银行美女风控，家境优渥却骗取国家助学金！》
帖子里，把我大学申请助学金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写了一遍。
说我父母是高级知识分子，年入百万。
说我开豪车，用奢侈品，却跟贫困生抢名额。
还配了一张照片。
是我大学时在图书馆门口拍的，笑得很开心。
但照片的背景里，P上了一辆红色的跑车。
手法很拙劣，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
可对于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来说，这张照片，就是所谓的“铁证”。
帖子下面的评论，已经盖了上百楼。
不堪入目。
“江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姐的声音很严肃，“你知道，我们这个行业，对个人声誉看得有多重。”
“这是诽谤。”我说，“照片是P的。我家里的情况，也不是帖子里说的那样。”
“我知道。”张姐点点头，“我认识你这么多年，相信你的为人。但是，总部的舆论监控部门已经注意到这个帖子了，要求我们尽快处理，消除影响。”
“我明白。”
“你打算怎么办？”
“报警，然后发律师函。”我回答得很快。
这是我昨天就已经想好的应对方案。
张姐看着我，眼神里有一丝赞许。
“需要公司出面吗？”
“暂时不用。这是我的私事，我自己能处理。”
“好。有任何需要，随时开口。”
从张姐办公室出来，我立刻联系了我的律师。
律师的效率很高，半个小时内，就完成了取证，并向论坛平台发出了删帖警告函。
同时，我也再次去了公安局，以诽谤罪报了案。
做完这一切，我回到工位上。
我打开那个论坛帖子，想看看发帖人的ID。
ID是一串乱码，看不出任何信息。
但是，我注意到一个细节。
帖子里，除了描述我申请助学金的事，还提到了另一件事。
“……此女在校期间，利用其担任学生会干部的便利，与导师李教授关系暧昧，多次单独出入李教授的办公室，据说，她的优秀毕业生名额，就是这么来的……”
看到这段话，我的瞳孔猛地一缩。
李教授。
是我大学时的导师，一个非常正直严谨的学者。
他对我，一直都是正常的师生关怀。
造谣我和他有不正当关系，这已经不是普通的诽谤了，这是恶毒的人身攻击。
而且，这件事，高赫不可能知道。
因为我和李教授走得近，是高赫毕业离校之后的事情。
是谁？
是谁在背后，利用高赫，来搞我？
我的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张张脸。
突然，一个名字跳了出来。
许佩。
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曾经的室友。
她也曾经追求过优秀毕业生的名额，但最后，名额给了我。
为此，她一直耿耿于怀。
毕业后，她也进了金融行业，在一家证券公司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