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新婚夜发高烧无法敬茶，她红着眼眶劝丈夫体谅。
【装什么病，分明是看不起我们李家！等会儿亲戚来了，全家脸都要丢光了！】
丈夫信了，逼我强撑敬茶，我因体力不支打翻茶杯，被全族指责没规矩。
我拿嫁妆给丈夫创业，婆婆心声却拼命怒骂。
【这钱早被她拿去养小白脸了！我亲眼看到她昨天从酒店出来！】
丈夫黑着脸，当场撕了支票，将我关在卧室断水断电。
我突发急性心梗倒地抽搐，伸手求救，婆婆却拦住急救人员尖叫。
【她装的！就是想讹钱给她弟弟买房！谁救她谁就被赖上！】
剧痛中我看着丈夫冷漠的脸，最终停止了呼吸。
再睁眼，回到婆婆正指着桌上的茶让我敬茶那一刻。
我端起茶杯，手腕一扬，整杯热茶天女散花般泼在她脸上！
1
“哗啦——”一声，滚烫的茶水连着茶叶，一滴不漏地糊在了婆婆张桂芬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
茶叶黏在她的额角和脸颊上，滚烫的液体顺着往下淌，几道刺眼的红痕立刻浮现。
满屋子的唢呐和恭贺声戛然而止。
死寂。
所有人都僵住了，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钉在我身上。
我的新婚丈夫李迅，我身边的叔伯婶嫂，甚至是角落里看热闹的堂弟堂妹。
他们的脸上，先是惊愕，随即闪过一丝了然，最后又被统一的、义愤填膺的表情覆盖。
我知道，他们都听见了。
就在刚才，张桂芬红着眼眶，对我丈夫说“晚晚发着烧，别逼她了”的时候。
那道只有我们家人能听见的恶毒心声，清晰地在每个人脑中响起。
【装什么病，分明是看不起我们李家！等会儿亲戚来了，全家脸都要丢光了！】
他们都听见了，却都选择了沉默。
一如前世。
“林晚！你他妈疯了！”
李迅第一个炸了，一巴掌对着我的脸就扇了过来。
我没躲，就那么抬起头，直勾勾地和他对上。
这张脸，我曾爱到骨子里，也曾看着他冷漠地送我上路。
他的巴掌，悬在半空，落不下来。
“反了！反了！大喜的日子打婆婆！”
“没规矩的东西！谁家教出来的！”
指责声潮水般涌来，但我这次，听出了里面的心虚。
张桂芬捂着脸，终于反应过来，发出了比前世还要凄厉的哭嚎。
“我的脸！天哪！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我推开杵在我面前的李迅，一步步走到张桂芬面前。
几个婶子吓得尖叫，以为我还要动手。
我停在她跟前，偏了偏头，笑得一脸天真。
“妈，你这是怎么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针一样扎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你不是亲口说，这茶不烫，温度刚刚好吗？”
我转过身，慢悠悠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李家人。
“各位叔叔婶婶，你们应该也都听见了吧？”
2
我的问题，像一块巨石砸进死水潭。
刚才还对我口诛笔伐的一群人，瞬间成了哑巴，一个个眼神躲闪，不敢和我对视。
他们当然听见了。
不止听见了张桂芬催我时说的“茶都凉了”，更听见了她那句恶毒的【装什么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