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进“问道梯”，得道心纯粹。
我叫季霜，是个剑修。我的剑下，亡魂不少。
所以，那个叫岳清源的伪君子站了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杀孽重，道心不纯，没资格。
他想把我踩下去，自己去拿那份天大的传承。
他身后，还站着一群自诩名门正派的家伙，个个眼神闪烁，心思不纯。
他们以为，人多，声音大，就是道理。
他们以为，嘴上喊着慈悲，心里就算干净了。
可惜，他们不懂。
我杀人，但我的剑，从不沾无辜之血。
我的道心，比他们任何一个，都要纯粹，都要干净。
今天，我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问一问这天，问一问这地，也问一问他们。
究竟什么，才是“道心纯粹”。
1
问道梯就在眼前。
玉白色的台阶，一共九百九十九级，通到云雾深处。
山顶的光门，就是“归墟秘境”的入口。
据说，里面有上古剑仙的传承。
想进去，只有一个条件。
走上问道梯。
道心纯粹的人，走上去如履平地。
心里有鬼的，一步都别想踏上去。
我叫季霜，是个剑修。
我站在这里，就是为了那份剑仙传承。
周围围了一圈人，都是各大宗门的精英。
大家互相看着，谁也不想第一个上去丢人。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月白道袍的男人站了出来。
他叫岳清源，天衍宗的大师兄，长得人模狗样。
在我们这一辈里，名声很大，号称“玉面剑君”。
我对他没什么好印象。
他看我的眼神，总藏着点东西。
不是欣赏，是估价。
岳清源没去看台阶，反而转身，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
他先是对着周围的人拱了拱手，声音朗朗。
“诸位道友，今日归墟秘境开启，是我辈修士的机缘。”
“但，此地传承，非有缘者、有德者不可得。”
他说着，声音忽然高了八度，手指也指向了我。
“我以为，像季霜这样杀孽深重，双手沾满血腥的人，根本不配踏上这问道梯！”
这话一出，全场安静了一瞬。
然后，嗡的一声，所有人都开始交头接耳。
不少人的目光，都带着审视和敌意，落在我身上。
我知道我的名声。
“罗刹剑”季霜。
出道三年，剑下亡魂三百七十二。
在他们这些名门正派眼里，我就是个邪魔歪道。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岳清源。
看他接下来还想怎么演。
他见我没反应，以为我怕了。
他脸上“痛心疾首”的表情更真切了。
“季霜，我并非针对你。”
“只是，这问道梯考验的是道心纯粹。你杀戮成性，心魔丛生，若强行攀登，只会落得个道心破碎，修为尽废的下场！”
“我这是为你好！”
他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他身后天衍宗的弟子，也跟着起哄。
“岳师兄说得对！魔头滚出去！”
“传承之地，岂容你这种人玷污！”
我笑了。
轻轻笑了一声。
声音不大，但在场的都是修士，听得一清二楚。
岳清源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笑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