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服务器日志删了一部分，只查到他好像在查李氏集团的相关数据。”老板叹了口气，“他以前挺老实的，就是有点内向，不爱说话。辞职后就没联系过了，听说他妹妹去年没了，可能是受了打击吧。”
“他妹妹？”陈实心里一动。
“对，叫王小雨，去年在李氏集团旗下的‘夜色’酒吧工作，后来好像是吸毒过量死了。”老板的声音压得很低，“这事儿当时还闹了一阵，不过李家那边压下去了，没多少人知道。”
陈实谢过老板，走出写字楼。阳光很刺眼，他眯了眯眼睛，掏出手机给所里的小张打了个电话：“小张，查一下去年的王小雨死亡案，案卷调出来，我回去要看。”
回到派出所，小张已经把案卷放在了陈实的办公桌上。案卷不厚，只有十几页，封面写着“王小雨非正常死亡案”，结论是“吸毒过量导致呼吸衰竭，排除他杀”。陈实翻开案卷，里面有王小雨的照片，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笑容很干净，和王成才有几分像。尸检报告里写着，王小雨体内检测出大量甲基苯丙胺成分，现场发现了吸毒工具，没有打斗痕迹，没有性侵迹象，案件已经结案。
“这案子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啊。”小张站在旁边，凑过来看了一眼，“证据链挺完整的。”
陈实没说话，手指在尸检报告上划过，停在“体表未见明显外伤”那一行。他突然想起什么，拿起案卷翻到现场照片，照片里是“夜色”酒吧的VIP包厢，地上散落着几个空酒瓶和一个吸毒用的针管，沙发上有件女士外套，看起来很旧。“当时办案的民警是谁？”
“是城西派出所的老周，现在已经退休了。”小张回答。
陈实点点头，拿起搪瓷杯喝了口浓茶，心里却总觉得不对劲。王成才跟踪李浩，编造重生的说法报案，还提到了王小雨的死，这三者之间肯定有关联。他放下案卷，起身往询问室走：“把王成才叫过来，我再问问他。”
王成才是上午十点多来的派出所，比昨天更憔悴了，眼下的黑眼圈很重，像是一夜没睡。他一进询问室就问：“你们查到了吗？李浩的枪找到了吗？”
陈实给了他一杯温水，坐在他对面，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先别急，我们有几个问题要问你。既然你说自己是重生的，能预知未来，那你说说，下周的彩票中奖号码是多少？”
王成才愣了一下，眼神闪烁起来：“我、我没记那个！我只关注我自己的命案了，谁会记彩票号码啊！”
“那股市呢？下周一哪只股票会大涨？”陈实又问。
“我不炒股！我对这些一窍不通！”王成才的声音有些急躁，双手紧紧攥着杯子。
陈实点点头，没再追问，转而问道：“那你说说，李浩为什么要杀你？上一世你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掌握他财务造假的证据？”
王成才的身体僵了一下，过了几秒才开口：“上一世我是李氏集团的财务顾问，负责审核海外资金流向，发现李浩把大笔资金转移到了海外的空壳公司，还涉嫌洗钱。我准备举报他，结果被他发现了，他就杀了我灭口。”他说得有板有眼，眼神却不敢和陈实对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