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民警的“死磕”
第二天一早，陈实就去了交警队。老张是他的老战友，当年一起在部队待过，后来一个当警察，一个去了交警队，关系一直不错。交警队的办公室里飘着烟味儿，老张正对着电脑看监控录像，见陈实进来，赶紧把烟掐了：“老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稀客啊。”
“帮我查个人。”陈实把王老五的名字和手机号递过去，“查他最近一个月的行踪，尤其是有没有在李氏集团总部或者城西云顶别墅区附近活动过。”
老张接过纸条，扫了一眼：“怎么？这小子犯事了？”
“不好说，报了个案，说有人要杀他，还说自己是重生的。”陈实拉了把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我怀疑他在跟踪别人。”
老张嗤笑一声：“重生？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套。”嘴上说着，手上却没停，很快就在系统里调出了王老五的信息。“王老五，本名王成才，31岁，三流大学计算机专业毕业，之前在一家叫‘智联网络’的小公司当程序员，半年前被解雇了。无精神病史，无犯罪记录，名下有一辆二手的吉利帝豪，车牌号……”老张念出车牌号，手指在键盘上敲了敲，“找到了，这一个月里，他有三次违章停车记录，都在李氏集团总部大楼附近，一次是上周二下午，一次是上周四晚上，还有一次是昨天上午。”
陈实的眼睛亮了亮：“调监控看看。”
监控画面很快调了出来。上周二下午，李氏集团总部大楼对面的马路边，王成才的吉利帝豪停在树荫下。画面里，王成才坐在驾驶座上，手里拿着个望远镜，盯着李氏集团的大门，姿势保持了将近两个小时，期间只下车买了个馒头，啃了两口又坐回车上。上周四晚上，他的车停在离总部大楼两条街的巷子里，车灯关着，直到凌晨一点才开走。
“这小子还真在跟踪人。”老张摸了摸下巴，“看这架势，不像是闹着玩的。”
陈实没说话，眉头皱得更紧了。王成才一个普通程序员，为什么要跟踪李浩？还编造出重生的说法来报案？这里面肯定有事儿。他又让老张查了王成才的银行流水，发现过去三个月里，王成才收到过两笔来自海外的汇款，总计五万元，汇款方是一个叫“正义之声”的匿名组织，没有更多信息。
“这组织听着就像个皮包公司。”老张撇撇嘴，“说不定是有人雇他搞李浩？”
陈实点点头，心里有了个大概的轮廓。他谢过老张，又去了王成才之前工作的“智联网络”公司。公司在一栋老旧的写字楼里，面积不大，十几个人挤在一个办公室里，键盘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老板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听说陈实是来查王成才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王成才啊……他确实是半年前走的。”老板推了推眼镜，“不是我们解雇他，是他自己辞职的。不过说实话，我们也想让他走，他那段时间状态太差了，上班老走神，还偷偷在公司服务器上查东西，被我们发现了一次，批评了他两句，他就辞职了。”
“他查什么？”陈实追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