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迎着她怨毒的目光，轻轻勾起嘴角，用只有附近几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妹妹，福气，不是你要的吗？”
风越吹越大。
公公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然后，彻底软了下去。
婆婆的嚎哭声戛然而止，她探了探鼻息，眼珠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严皓抱着公公尚有余温的身体，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哀嚎。
小姑子呆住了，看着眼前的混乱和死亡，又看看自己沾满污秽的双手，仿佛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风雨声掩盖了屋内的悲鸣。
电话没有信号，道路彻底中断。
在这极端天气里，因为小姑的福气，公公结束了他的一生。
福气宴，吃出了人命。
6
公公的身体被抬到沙发上，盖上了一块桌布。
婆婆依旧昏迷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气息微弱。
其他亲戚纷纷找出布料和胶带准备糊窗。
小姑子蜷缩在离尸体最远的角落，头发散乱，真丝裙上污秽板结，她抱着膝盖，身体不住地发抖，不敢看向沙发的方向。
严皓瘫坐在公公生前倒下的地方，背对着所有人，肩膀垮塌。
“为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碎裂，在寂静中却异常清晰，
“严莉，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搞这个破开荤宴？”
小姑子猛地一颤，把脸埋得更深，含糊地嘟囔：
“我还不是为了你儿子好！”
“为我儿子好？你儿子出生的时候你怎么没搞？偏偏我儿子就搞？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他猛地站起来，动作因为僵硬而显得有些踉跄。
“要不是你刚刚非拖着不让爸吃药，耽误了时间，爸会死吗？你他妈为了这个狗屁宴，你现在把爸害死了？！”
最后一句，他是吼出来的，震得窗棂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