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完美了。
每句话都踩在我心坎上。
这不叫见面，这叫演话剧。
“还有要注意的吗？”
他眼神深，像能看穿我。
我放下杯子。
“有。别太完美。正常人都有缺点。”
陆景深往前倾了倾。
声音压得低：“如你所愿。”
他嘴角勾了下。
“其实我咖啡喝多了，现在有点紧张。这个缺点，够真实吗？”
包间里吵得人脑仁疼。
表妹的目光黏在我身上。
我下意识挺直背。
陆景深的手，轻轻搭在我腰后。
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
“姐，这是姐夫？做什么的呀？”
表妹凑过来。
“咨询行业。”
陆景深先开口，语气稳。
他递过礼盒：“听清欢说你喜欢香水，一点心意。”
表妹接了，看了眼牌子，眼睛亮了。
姨妈端着红酒过来。
“小陆，听说你在国外待过？尝尝这酒，我女儿从法国带的，不便宜。”
陆景深接了杯，没喝。
法语说得溜：“色泽醇厚，波尔多右岸的佳酿。您女儿很有品味。”
姨妈愣了，接着笑开花。
“你还懂法语？”
“略懂。”
他切回中文，态度谦。
姐夫在旁边哼了声。
“现在做咨询的门槛这么低？光耍嘴皮子没用！我们做实业的，才是国家根基。”
“我同意。”
陆景深转向他，神情认真。
“尤其是传统制造业的供应链，最近受汇率影响很大吧？”
姐夫脸僵了。
“你怎么知道？”
“看了点财经新闻。”
陆景深轻描淡写，接着点出姐夫行业的痛点，还随口给了俩建议。
姐夫的表情，从不屑到惊讶，最后掏手机。
“你刚才说的数据来源，再说一遍？”
我看着这场景。
指尖发凉。
他早超了我的剧本。
我妈把我拉到一边。
“这孩子真好！你在哪找的？”
我勉强笑了笑。
散了场，一家人围着陆景深夸。
他叫好车，叮嘱大家小心。
最后只剩我们俩。
夜风吹过来。
我抱了抱胳膊。
“今天，谢谢。你做得太好了。”
“分内事。”
他给我拉开车门。
车里静。
我看着窗外的街灯。
“你对我姐夫行业的了解，不像‘略懂’。”
陆景深看向前方。
侧脸在灯光里模模糊糊。
“最近刚好在看相关资料。”
他顿了下。
“而且，我不想让你丢脸。”
3
我生日这天，没安排任何事。
讨厌被期待的感觉。
门铃响了。
我开门。
陆景深站在门外，手里拎着小纸袋。
“生日快乐。”
他递过来。
“一点小礼物。”
我愣了。
合约里没这一条。
“谢谢，其实不用……”
“打开看看？”
他语气软，却不容拒绝。
纸袋很轻。
里面是个朴素的首饰盒。
我打开。
细银链躺在绒布上，不贵的样子。
符合我们“普通白领”的设定。
“很漂亮。”
我准备盖盖子。
“看看背面。”
陆景深提醒。
我捏起项链。
指尖碰到金属。
借着光，看见吊坠背面的小字——“欢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