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毒药，查不出来。
但足以毁掉一个唱戏的。
严嵩听了，果然大喜过望。
“好！好！这个法子好！就这么办！到时候，就说是你自己嫉妒她，失手下错了药，懂吗？”
“懂……懂了。”红芙装出害怕的样子，连连点头。
唱堂会的日子，定在五天后。
地点就在严府。
那天，庆云班全班出动。
后台里，红芙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手给我沏了一杯茶。
“裴声姐，你今晚是主场，润润嗓子。”
她端着茶杯的手，抖得厉害。
别人都以为她是紧张，或者害怕。
我知道，她是。
但更多的是兴奋。
我接过茶杯，看着她。
用眼神告诉她：别怕，照计划来。
然后，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杯茶，一饮而尽。
喝完，我还故意咳嗽了两声。
红芙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几个跟她好的小丫头，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好戏，开场了。
那晚，我唱的是《长生殿》。
严大人就坐在台下最中间的太师椅上，旁边坐着的就是严嵩。
我能感觉到，他们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一直刮在我身上。
他们在等。
等我嗓子出问题，等我在台上出丑。
我唱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
嗓音清亮，气息悠长。
一折唱完，满堂喝彩。
我看见严嵩的脸，黑得像锅底。
他恶狠狠地瞪了后台方向一眼。
中场休息。
我回到后台，故意做出嗓子不舒服的样子，不停地喝水。
红芙立刻“关心”地凑上来。
“裴声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嗓子不舒服？”
“没事。”我摆摆手，声音带了点沙哑。
“可能是今天唱得太用力了。”
好几个演员都听见了我们的对话。
大家的表情，都变得很微妙。
我能看见红芙眼里的恐惧和不忍。
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下半场开始。
我唱到最关键的一段，需要一个极高的高音。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严嵩更是从椅子上，微微探出了身子。
我提气，张口。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我的声音，破了。
一个尖锐，刺耳，完全走调的音，从我嘴里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