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那个啊。」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递到他面前。
视频里，是在一个未来感十足的发布会现场。
我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站在舞台中央，身后的大屏幕上，正是我那辆「开特」牌小车的3D模型。
「『King's Toy』，是我送给我自己的第一件玩具。它代表着，我可以随心所欲，将一切掌控在手中。」视频里，我的声音自信而从容。
台下，是闪烁的镁光灯和雷鸣般的掌声。
其中，我看到了几个陆迟熟悉的面孔，都是商界赫赫有名的大佬。
视频不长，只有短短一分钟。
但这一分钟，足以将陆迟构建的整个世界，彻底击碎。
他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腾云集团……」他艰难地吐出这四个字，「所以，那个一直在收购陆氏散股，跟我们作对的神秘公司……是你？」
「恭喜你，答对了。」我收回手机，冲他露出一个嘉许的微笑，「可惜，没有奖励。」
「你……」他猛地抬起头，眼里的血丝像是要爆开，「林念！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歪了歪头，故作天真地看着他，「我不想干什么啊。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比如，」我的目光落在他身后的那栋老旧居民楼上，「这片地。」
「再比如，」我的目光转向他，「陆氏集团。」
「最后，」我走到他面前，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就像他当年对我做过无数次的那样，充满了挑衅和侮ë辱，「是你高高在上的，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陆迟的身体，在我的触碰下，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一把挥开我的手，像是被什么肮脏的东西碰到了一样。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他嘶吼着，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他看着我的眼神，不再是怜悯，不再是愤怒，而是……恐惧。
一种发自内心的，对未知和失控的恐惧。
我喜欢这个眼神。
这让我觉得，这十年的隐忍和谋划，都是值得的。
「陆迟，」我微笑着，向他发出了最后的审判，「欢迎来到地狱。我的地狱。」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下楼。
楼道里，我的高跟鞋敲击着水泥地面，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像是在为他倒数计时。
身后，传来了他压抑着痛苦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
真悦耳。
楼下，我的助理陈序已经开着一辆黑色的宾利在等我。
那个扮演房东的胖子，正恭恭敬敬地站在车边，为我拉开车门。
我坐进车里，陈序递上一杯温热的红茶。
「林总，一切顺利。」
「嗯。」我抿了一口红茶，看向窗外。
陆迟失魂落魄地从楼道里冲了出来，他看到了我，看到了这辆宾利，看到了毕恭毕敬的「房东」。
所有的点，终于连成了一条线。
他疯了一样地朝我的车冲过来，拍打着车窗。
「林念！你给我出来！你把话说清楚！林念！」
我没有理会，只是对陈序淡淡地说：「开车。」
宾利平稳地启动，将陆迟的嘶吼和拍打，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