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厉声阻止，半大小子发现了我，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挑衅似的朝我扬了扬下巴，眼神里充满了与他年龄不符的恶意和某种……下流的打量，显然是从他父亲那里耳濡目染来的。
他踢开踩烂的文具盒，又朝小女孩踢了几脚，吹着口哨，带着两个跟班扬长而去，留下小女孩在原地无助凄惨地哭泣。
我走过去，蹲下身，帮小女孩把散落的东西捡起来。破碎的文具盒已经无法复原。
带着小女孩到了小区外面的小诊所处理伤口。
诊所里
小女孩抽噎着说：“谢谢阿姨……他、他老是欺负我……抢我的东西，还骂我……”
“为什么不告诉爸爸妈妈或者老师？”
“他说……要是告诉大人，就打我得更狠……他爸爸是小区里的霸王，没人敢管……我怕爸爸妈妈他们的店被……”小女孩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一丝极细微的安抚神力透入，平复了她剧烈的情绪。“别怕，”我的声音很平静，“坏人，会有恶报的。很快。”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看着我，但眼神里的恐惧似乎消散了一些。
站起身，我看着半大小子消失的方向，目光幽深。
原本只想惩戒那对成年男女，现在看来，这株恶之蔓上结出的恶果，一颗都不能少。
欺凌弱小的灵魂，在地狱的孽海里，可是要受拔舌犁耕之苦的。
很好，这份业绩，又要增加了。
我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眼底却泛起一丝地狱孽海才有的寒意。
5
如果说邻居夫妻和儿子展现的是赤裸裸的暴戾、色欲与欺凌，那么小孩的爷爷奶奶，则将一种看似微不足道、实则深入骨髓的“恶”——贪婪与占小便宜，演绎得淋漓尽致。
自从那次门口冲突和目睹其孙子的恶行后，我刻意减少了外出碰面的机会，但通过神识感知和偶尔的观察，对这一家的了解愈发清晰。那对老夫妇，约莫七十上下，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却也写满了市侩与精明。
小区里快递驿站设在物业办公室旁边。由于1302一家在物业“有人”，这对老夫妇便仿佛找到了新的“宝藏”。
我“看”到过几次：
老太太，就是那天和我唠嗑阿婆提到的“一家五口之一”，穿着廉价的碎花衫，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挎着个布袋子，像幽灵一样在快递架附近徘徊。她那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像扫描仪一样掠过一个个包裹，尤其关注那些盒子较大、包装看起来不错的。
一旦发现有人取了快递后，只是拆开外包装，将里面商品的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