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控制不住地向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为什么……”她颤抖着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我笑了，笑声里充满了嘲讽和冰冷，“柳如烟，你问我为什么？”
我猛地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
“在你卷走我所有积蓄，把我像垃圾一样扔掉，转身投入别的男人怀抱时，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
“在你拿着我的血汗钱，去给你的新欢买车买房，还发短信嘲讽我连祝福都不配得到时，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
“在你为了所谓的豪门生活，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被王皓像货物一样送给我时，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扎进她的心脏。
她的脸色越来越白，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不……不是的……陈阳，你听我解释……”她哭着摇头，试图抓住我的手，“我……我都是有苦衷的！”
“苦衷？”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的苦衷，就是嫌我穷，嫌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对吗？”
“我……”她张了张嘴，却无力反驳。
因为我说的，就是事实。
“柳如烟，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松开手，厌恶地甩了甩，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浓妆艳抹，衣着暴露，为了钱，可以被男人随便送人。你想要的‘人上人’的生活，就是这个样子吗？”
“这就是你抛弃我，选择的结果吗？你满意吗？”
我的话，像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
她终于崩溃了。
她抱着头，顺着墙壁滑倒在地，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错了……陈阳，我真的错了……”
“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们复婚好不好？”
“我再也不嫌你穷了，我给你做牛做马，求你……”
她语无伦次地哀求着，哭得肝肠寸断。
看着她这副卑微到尘埃里的模样，我心中却没有一丝快意，反而感到一阵索然无味。
这就是我曾经深爱的女人？这就是我一心想要报复的对象？
太可悲了。
也太可笑了。
“复婚？”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鄙夷，“柳如烟，你觉得，现在的你，还配吗？”
我从怀里掏出支票簿，随手写下了一串数字，撕下来，扔到她的脸上。
“这些钱，够你买断和王皓那个蠢货的关系了。从今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
“拿着钱，滚。”
支票轻飘飘地落在她的身上，那上面的数字，是她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
但此刻，那张支票却像一块烙铁，烫得她浑身发抖。
这是比任何打骂都更具侮辱性的羞辱。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陈阳……”
“滚！”
我没有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转身走回沙发，不再看她一眼。
身后，传来了她压抑不住的，绝望的哭声。
过了很久，哭声渐歇，她捡起地上的支票，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房间。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柳如烟这个女人，已经被我彻底摧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