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清，你敢！" 陆慕白眼睁睁看着我举起剪刀，咔嚓一声，三千青丝应声而断。 旗装也被我当众撕碎，换上了洋装短裙。 台下哗然声四起，陆慕白的眼中却只有绝望。 他爱了我五年，把我当成心尖上的宝贝。 而我，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彻底撕碎了他的所有幻想。 从那天起，这个曾经为我挡子弹的男人，彻底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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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清，你疯了吗？"
陆慕白冲上台，想要阻止我，却已经晚了。
我举起剪刀的那一刻，台下的掌声如雷鸣般响起。同窗们的喝彩声中，我的长发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
"我没有疯，我只是想做回自己。"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齐耳短发配上洋装，整个人都显得干练了许多。这就是我想要的模样，不再是那个被旗装束缚的旧时代女子。
陆慕白的脸色惨白如纸，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发丝，双手都在颤抖。
"婉清，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这样做，陆家还怎么要你？"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让台下的同学们都安静了下来。
我转身面对他，第一次如此冷漠地看着这个深爱我的男人："陆慕白，是你要娶我，还是陆家要娶我？"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插进了他的心里。
陆慕白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们之间的婚约，确实是两家父母定下的。但这五年来，陆慕白对我的好，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他为我挨过家法，为我顶撞过长辈，甚至在马贼抢劫时替我挡过子弹。
可今天，我却要亲手毁掉这一切。
"婉清姐！"
台下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的表妹沈晓薇。她挤过人群跑上台来，满脸担忧："你怎么能这样对陆少爷？他为了你都做了什么，你忘了吗？"
我看着沈晓薇，心中涌起一阵苦涩。
这个表妹从小就仰慕陆慕白，只是碍于我们的婚约，她从未表露过。今天我当众剪发脱旗装，最高兴的人恐怕就是她了。
"晓薇，你不用替他说话。"我的声音很平静，"感情不能勉强，他对我再好，我不爱就是不爱。"
陆慕白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了好几步。
"不爱？婉清，你说你不爱我？"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暗芒，那种眼神让我心中一紧。
"是的，我不爱你。我要的是自由，不是婚姻的枷锁。"
话音未落，陆慕白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礼堂里显得格外阴森。
"好，很好。沈婉清，你今天的话，我记住了。"
他弯腰将地上的发丝全部捡起，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的心中涌起一阵不安。
这个陆慕白，怎么和平时不太一样？
台下的同学们开始议论纷纷，有人赞叹我的勇气，也有人替陆慕白感到不值。
我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礼堂。刚走到门口，就被沈晓薇拉住了。
"婉清姐，你真的不后悔吗？"
她的眼中闪烁着某种我看不懂的光芒。
"不后悔。"我甩开她的手，"晓薇，有些路必须自己走。"
走出学堂大门，我深吸了一口气。
从今天起，我就是新时代的女性了。不再受旧礼教束缚，不再为了婚约委屈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