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我摇摇头。
仇,我会自己报。不需要假手于人。
我的反应显然让秦九爷有些不悦,他周身的气压更低了。
就在这时,他的助理敲门进来:“九爷,陆氏集团的总裁陆瑾年和姜柔小姐,在楼下求见,说……是来给您赔罪的。”
来了。
我眼中寒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好戏,才刚刚开始。
6.
观云阁的会客厅里,陆瑾年和姜柔并肩站着,姿态放得极低。
姜柔手上还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
“九爷,”陆瑾年一见到秦九爷,立刻挤出谦卑的笑容,“上次的事情是个误会,我被小人蒙蔽,给您添麻烦了。今天特地带柔儿过来,给您赔罪。”
他说着,对姜柔使了个眼色。
姜柔立刻上前,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支晶莹剔셔的羊脂玉簪。
“九爷,这是我父亲珍藏多年的清代宫廷玉簪,柔儿借花献佛,还请九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这一次。”她声音柔婉,楚楚可怜。
秦九爷坐在主位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慢条斯理地品着茶。
那无视的态度,让陆瑾年和姜柔的笑脸都僵在了脸上。
就在气氛尴尬到极点时,我从屏风后缓缓走出。
“这支簪子,是假的。”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两人耳边响起。
当他们看清是我时,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姜瓷?!你怎么会在这里?!”陆瑾年失声叫道,眼中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
姜柔更是吓得后退一步,手中的锦盒都差点掉在地上,脸色瞬间惨白:“姐……姐姐?”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走到他们面前,拿起那支玉簪,在指尖把玩着,冷笑道,“倒是你们,拿着一件玻璃仿制品,就想来糊弄九爷,是觉得九爷眼瞎,还是觉得你们的胆子,比天还大?”
“你胡说!”陆瑾年立刻反驳,“这簪子是我爸花五百万从拍卖会拍回来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拍卖会?”我嗤笑一声,“哪个不入流的野鸡拍卖会,会把这种一眼假的玻璃拿出来卖?陆总,你是生意做多了,把脑子做傻了吗?”
“你!”陆瑾年气得脸色铁青。
“不信?”我将玉簪举到光下,“真正的羊脂玉,质地温润,内有絮状结构,在光下看,是柔和的漫反射。而这件,通体透亮,毫无结构,光线直接穿透,是典型的高铅玻璃特征。还有这个雕工,线条僵硬,毫无古韵,学徒三天的水平。五百万?我看五百块都给多了。”
我每说一句,陆瑾年和姜柔的脸色就白一分。
他们根本不懂鉴定,只知道这东西贵。如今被我当众拆穿,简直是把脸按在地上摩擦。
“够了!”秦九爷终于放下茶杯,声音冰冷,“拿着你们的垃圾,滚。”
陆瑾年还想说什么,但在接触到秦九爷那杀人般的目光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只能和姜柔一起,狼狈不堪地捡起那支假簪子,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看着他们仓惶的背影,我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这才只是利息而已。
7.
“你似乎,很恨他们。”
夜深人静,秦九爷和我站在顶楼的露台上,俯瞰着京城的万家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