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灵昭，一个平平无奇的散修。
那天，我只是顺手救了一只快被雷劈死的小毛球。
结果，天塌了。
一群金光闪闪的神仙把我抓到天上，说我坏了规矩，扰乱了天道。
罪名很响亮：逆天而行。
惩罚很直接：魂飞魄散。
他们给我看证据，说因为我，凡间洪水滔天，生灵涂炭。
逻辑很完美，证据很确凿。
可他们不知道，我这人没什么大本事，就是眼神儿好。
在那堆“天道秩序”的废话里，我看到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他们以为这是审判。
我把它当成辩论赛。
他们有天条，我有常识。
他们讲规矩，我讲道理。
后来我才发现，天道这东西，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一点。
它好像，也挺烦这帮打卡上班的亲戚的。
1
我叫灵昭。
现在，正被绑在九霄云殿的审判台上。
对，就是你想的那种，金碧辉煌，瑞气千条。
脚下是汉白玉，柱子上盘着龙。
唯一的缺点是，我就是那根柱子上，被捆着的那个。
周围一圈，都是神仙。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个个宝相庄严。
眼神儿里透着一种“我们是专业的，你完蛋了”的自信。
为首的那个，坐在最高处。
他们管他叫衡天君。
一张脸，像是用尺子画出来的，没一点多余的表情。
手里捏着块玉简，估计就是我的判决书。
“罪修灵昭。”
他开口了，声音跟这大殿的温度一样，冷。
“你可知罪？”
我动了动被仙索捆得发麻的手腕。
这绳子挺高级，越挣扎越紧，专门对付我们这种灵力不高但总想搞事的。
我抬头，很诚恳地看着他。
“天君，要不您先说说，我犯了哪条？”
这话一出，底下嗡的一声。
有个胡子挺长的老神仙，吹胡子瞪眼。
“大胆！死到临头，还敢狡辩！”
我眨眨眼。
“我没狡辩。我就是问问。总不能让我死个不明不白吧？天上办事，也得讲基本法吧？”
衡天君抬了下手，大殿里又安静了。
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没什么情绪。
“三日前，卯时三刻，你在苍梧山，救下一只本该应劫而亡的‘吞云兽’。”
哦，原来是为这事。
我想起来了。
那不是什么“吞云兽”，就是个灰扑扑的小毛球。
那天我采药，正好赶上天上打雷。
那雷，一道接一道，全往一个山洞里劈。
我好奇，过去瞅了一眼。
就看见那只小毛球，浑身毛都炸了，缩在角落里发抖。
眼睛又大又圆，跟两颗黑玻璃珠子似的。
看着挺可怜。
最后一道天雷下来的时候，我看它快不行了。
就顺手，把我的本命法器，一把破油纸伞，给它挡了一下。
伞废了。
它活了。
现在正缩在我袖子里，打呼噜呢。
我理了理思绪，抬头说：
“对，我是救了它。这算犯法？”
“不是犯法。”
衡天君的声音提高了一点。
“是逆天。”
他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整个大殿的空气都沉了一下。
好像这两个字，比千斤重的法宝还厉害。
“万物运行，皆有定数。那吞云兽的命数，便是在三日前，于九重天雷下身死道消，以其一身灵气，化解苍梧山万里戾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