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出现，整个大殿的温度，好像又降了几分。
连衡天君，都站了起来。
“东华帝君。”
衡天君微微颔首，算是行礼。
在场的神仙，也都纷纷行礼，神情恭敬。
东华帝君？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位可是天界大佬中的大佬，据说是不问世事，常年闭关的。
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个小散修的审判会凑热闹？
东华帝君没理会众人，径直走到我面前。
他打量了我一下，又看了看我怀里的小毛球。
然后，他笑了。
“有意思。很多年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小家伙了。”
他说的，不知道是我，还是小毛球。
“衡天君，我觉得，这位小仙友说得有道理。”
他转向衡天君。
“天庭，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一件小事，能牵扯出这么多疑点，若是不查个水落石出，怕是有损天道威严啊。”
他的话，说得轻描淡写。
但分量，比一百个胡子长老加起来还重。
衡天君的脸色，变幻不定。
最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
“帝君说的是。”
“来人，将灵昭……暂押天牢。待本君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他改了口。
从“锁仙塔”，变成了“天牢”。
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前者是关死囚的，后者，是关嫌疑犯的。
他还加了句：“好生看管，不得无礼。”
金甲神将领命，走到我身边。
态度，比刚才客气多了。
“仙子，请吧。”
我抱着小毛球，跟着他们往外走。
路过东华帝君身边时，他忽然低声对我说了一句。
“剧本写得再好，也总有不按剧本演的演员。”
“你，就是那个演员。”
他的声音很轻，只有我能听见。
我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他的脸上，还是那种温和的笑。
但我总觉得，那笑容背后，藏着更深的东西。
这个大佬，不简单。
他今天出现，绝不是偶然。
他好像，早就知道，这个“剧本”有问题。
他只是在等。
等一个像我这样，敢站出来，把剧本撕个口子的人。
7
天牢的环境，比我想象的要好。
至少，比我在凡间的破草屋要好。
单间，带窗，虽然窗外是虚空，啥也看不见。
但灵气充裕，很适合修炼。
送我来的金甲神将，态度也好得惊人。
不仅没给我上镣铐，还客客气气地问我。
“仙子，您看这间可还满意？若是不喜欢，隔壁还有朝南的。”
我受宠若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