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吗?"院长的声音忽左忽右,"这些都是在你们家戏台子底下......"
我胡乱挥舞金鞭,突然摸到腰间多了个硬物。是林阿婆的锈铃铛!
"天官赐福!"我摇响铃铛,院长动作顿时一滞。抓住这半秒空隙,我学着爷爷教的花脸戏,一个鹞子翻身,金鞭直刺他心口。
黑雾爆开的刹那,我听见爸妈最后的声音:"小戏......跑......"
院长炸成漫天血雨,那些黑血落地就变成蜈蚣往地缝里钻。我踉跄着扑向林阿婆,她喉咙已经被黑血堵住,却拼命指着我的额头。
铜脸谱正在融化,滚烫的金属液流进我眼睛里。视线模糊前,我看见林阿婆用最后的力气,在我手心画了个歪歪扭扭的"丑"字。
"班主......来了......"她吐出这三个字就没了气息。
暴雨突然停了。 ,我惊恐地发现,每个水洼里都映着不同的脸谱。我盯着水洼里扭曲的脸谱倒影,手指不自觉地抠着掌心的"丑"字。那些脸谱在水里变换着喜怒哀乐的表情,最后定格成一张鹿脸。
"地下室......"耳边突然响起细弱的女声。我猛地转头,看见309病房的小鹿正趴在窗台上,她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绿光。
"你能看见?"我嗓子哑得不像自己的声音。
小鹿的嘴角咧到耳根,露出锯齿状的牙齿:"祭坛在洗衣房下面,他们用消毒水味道盖住血腥味。"她的指甲在窗框上刮出刺耳的声音,"苏哥哥,你额头的铜汁快流到眼睛里了。"
我抹了把脸,果然摸到滚烫的金属液体。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小鹿突然恢复正常表情,怯生生地说:"张医生来查房了......"
"307床!"张医生的白大褂下摆沾着黑泥,听诊器像活物般缠在他脖子上,"谁允许你离开病房的?"
我立刻歪着嘴学吴老头流口水的样子:"医生,月亮在流血......"手指悄悄捏住兜里的锈铃铛。
张医生眯起眼,突然伸手按在我额头上。铜脸谱的灼热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意。"多完美的容器,"他喃喃自语,"比上一个耐用多了。"
"上一个?"我装作神志不清地傻笑,"是穿红裙子那个姐姐吗?我在洗衣房见过她......"
张医生的手指突然收紧:"你去了洗衣房?"洗衣机在吃衣服,"我歪着头傻笑,"突突突,像阿婆咳嗽的声音。"余光瞥见小鹿正在窗边比划割喉的动作。
"看来药量还得加大。"张医生从口袋里掏出针管,我注意到他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