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嫖资。”
“这……这不可能!”江川的大脑显然已经宕机,他一把挥开我的手机,嘶吼道,“林未,你疯了?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后退一步,避开他失控的动作,将手机收回。
“从头到尾,这就是一场测试。测试你的人性到底能有多贱。”
我转过身,走向衣帽间,拖出我那个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留恋。
“恭喜你,江川。你用你的行动,给出了最完美的答案。”
我拉开卧室的门,回头冷漠地看着他。
“婚房的贷款,剩下的两百多万,你慢慢还。那三十八万八的彩礼,就当是你这几个月卖力表演的酬劳。不用谢。”
“现在,我们去离婚。”
“离婚?!”江川终于从巨大的冲击中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猛地从床上蹿起来,赤着脚冲到我面前,想要抢夺我的行李箱。
“林未!你这个毒妇!你算计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心理变态是不是!”
他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没有挣扎,只是冷冷地抬眼看着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因为你这种货色,”我轻轻吐出几个字,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不配走进林家的门。”
他显然没有听懂我这句话里真正的含义,只当是我在气急败坏下的胡言乱语。
“林家?你家不就是个普通工薪家庭吗?装什么大尾巴狼!”他怒吼着,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你今天别想走出这个门!”
02
江川死死地攥着我的手腕,双目赤红。
他大概以为,只要摆出足够凶狠的姿态,我就能像过去无数次争吵一样,最终选择妥协。
可惜,他想错了。
“放手。”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不放!林未,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他不但不放,反而试图将我拖回房间里。
他认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设下了“陷阱”,才让他“失足”。
他开始打感情牌,声音突然软了下来,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
“未未,你忘了我们以前了吗?你忘了我们是怎么一路走过来的吗?”
他的话音,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记忆的匣子。
一些早已蒙上尘埃的画面,不受控制地闪现出来。
那是一个冬天,我重感冒发烧,一个人躺在出租屋里。他冒着大雪,跑了三家药店,才给我买回了指定的退烧药。他笨手笨脚地给我熬粥,把自己的额头贴在我的额头上试探温度,满眼都是心疼。
还有一次,我因为一个项目被上司无理责骂,委屈得在公司楼下掉眼泪。他开着他那辆二手车,穿越大半个城市来接我,什么都没问,只是默默递给我一杯热奶茶,然后带我去吃我最喜欢的那家火锅。
那些曾经让我感觉无比温暖的瞬间,此刻在脑海里回放,却像一把把生了锈的刀子,反复切割着我的神经。
我只感到一阵阵反胃。
原来那些温柔体贴,那些海誓山盟,都只是他精心计算后的表演。
他的目的,从始至终,都只是为了将我这个“家境不错、性格温顺”的女人,牢牢套住,成为他实现阶层跨越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