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乔茵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红色的液体，在壁杯上，挂出了妖艳的痕迹。“不愿意？”
“还是说，裴先生觉得，我这个顶头大老板，让唤不动你吗？”
裴舟的拳头，在身侧，死死地攥着。
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他在天人交战。
理智告诉他，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过就是跪着一下，总比丢了工作，拿不到钱给妈妈治病强。
可情感上，那该死的自尊心，却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不能跪下。
尤其是，不能对乔茵跪着。
“乔总。”他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厉害，“弄脏了，是我的相对。我会照价赔偿。或者，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
“但是，不能跪，是吗？”乔茵替他说完了后半句。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蔑诮的弧度。
“裴舟，你不是觉得，你现在这副宁死不屈的样子，特别有骨气？”
“我告诉你，在我眼里，你这个不叫骨气。”
她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一步，一步。
高跟鞋踩在了地面上，悄无声息，却感觉踩在了他的心上。
“这叫，又蠢，又没用。”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感。
“你以为，你在这里当服务员，就能挣到钱，给你妈治病了？”
裴舟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乔茵笑了，“裴舟，你不是忘了，我是谁了？”
“只要我一句话，整个申城，没有一家医院，敢收你妈。也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敢要你。”
“你信不信？”
裴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信。
他当然信。
以乔家的势力，做到了，易如反掌。
原来，长期以来她把一切的一切，都调查得清清楚楚。
他就像一只被蛛网缠住的虫子，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的声音，带上了绝望。
“我不想怎么样。”乔茵退后一步，重新坐回沙发上，姿势优雅，像个真正的女王。
“我只是，想跟你，玩个游戏。”
“游戏的名字，叫‘听话’。”
她说着，用鞋尖，点了点地上那滩碍眼的酒渍。
“现在，游戏开始。”
“关第一，跪下，擦干净。”
裴舟看着她，看着她那双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
他知道，他没有选了。
他那可笑的自尊，在母亲的性命面前，一文不值。
“好。”
他从牙缝里，碰到一个字。
然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他缓缓地，跪倒在双膝下。
“扑通”一声。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汉
